”苏媛媛看向他,语气隐隐带着股狠劲,“慕锦歌做的东西那么猎奇,本来就惹人怀疑,要是这次也有谁吃了后出点什么事,那她这次不仅又要丢工作,好不容易靠朔月积攒起来的名声一定也随之一落千丈,到时候在圈子里就彻底臭了,我看她在b市这一行还待不待得下去!”
苏博文担忧道:“可是媛媛,我不能再帮你像上次那样开假病历了,风险太大。”
苏媛媛笑道:“用同一个方法整垮她两次肯定不行,所以堂哥,我都想好了,你帮我弄点药过来。”
苏博文:“药?”
苏媛媛点头:“嗯,就是那种能让人上吐下泻的,症状像食物中毒的那种。到时候再花钱找个脸生的托,去她那里点个菜把药下下去,这样病历肯定是真的了。”
苏博文有些为难:“媛媛,这……”
苏媛媛哀求道:“堂哥,你就帮帮我吧,拜托拜托,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小事一桩,但对我来说是攸关幸福的大事啊!”
苏博文犹豫了下,还是道:“好吧,我试一试,最快下周末给你。”
苏媛媛脸上绽放甜甜的笑容:“谢谢堂哥!”
“喵——”
这时,两人才注意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旁边的空桌子上趴了只灰蓝色的加菲猫,一双茶色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苏媛媛蹙起了眉头:“哪儿来的猫?”
苏博文道:“可能是这个店里养的吧。”
“喵。”烧酒跳下桌子,迈着四条短腿跑到他们这桌面前,仰着可怜兮兮地望向他们。
苏博文把它抱了起来放在桌上,抚了抚它的猫背:“这猫什么品种啊,脸可真扁。”
苏媛媛有些嫌弃地笑道:“真丑。”
不过见扁脸猫在苏博文手下十分温顺乖巧的样子,她最终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
可是她的手才刚挨到猫的脑袋,烧酒就猛地抬头,龇牙咧嘴地朝她扑了过来!
“啊!”
苏媛媛一惊,下意识地就是挥手想把它推开。
然而明明手上没用什么力,可她的手刚一碰到猫,就见加菲猫如被重锤狠狠抡了一下似的,身体在半空中滑过一个抛物线,往旁一飞,最后重重地落在了隔壁座位的软沙发上,不动了。
“儿砸!”
还没等苏家兄妹反应过来,就听一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叫喊,随即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宽松t恤的高个口罩男从旁边冲了过来,激动地跪在沙发前,以抱婴儿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将一动不动的加菲猫抱了起来。
侯彦霖粗着声气,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儿砸,儿砸,你睁开眼睛瞅瞅,是你爹来了!儿砸你喵一声啊,别吓唬你爹!”
烧酒直挺挺地躺在他怀里,扁脸朝上,小嘴微张,大眼涣散,尾巴无力地垂了下来。
苏博文:“……”
苏媛媛:“……”
两脸懵逼。
侯彦霖抱着猫站了起来,一脸愤怒地看向苏媛媛,眼中隐隐可见泪光:“我刚才可都瞅见了!就你!就你这女的把我儿砸给撂地上的!”
苏媛媛睁大了眼睛:“不是我!”
侯彦霖冷笑一声,满口大碴子味:“不是你,那猫还能自个儿呲溜飞出去咋地?!还整这么个抛物线!摔得来整只猫都瘫成这样儿了!”
苏媛媛急道:“是它先扑过来,所以……”
“你瞅瞅你瞅瞅,你自个儿都承认了!”侯彦霖下半张脸戴着口罩,上半张脸皱成一团,额前故意弄乱的碎发遮住了点眉眼,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是他来,“它扑你,就它那小样儿,还能把你咋地!你瞅你自个儿往那一站你这么大个人,下手一点儿不知轻重,一巴掌给打成这样!”
苏媛媛百口莫辩:“我……”
苏博文劝道:“这位小哥,你冷静一下。”
侯彦霖毫不客气地冲他吼道:“冷静个屁!瘫的不是你儿砸你可不着急!”
见越来越多人的目光投了过来,苏媛媛觉得脸上*辣的,只想赶快息事宁人:“这猫可能只是摔晕了,缓一缓就好。”
侯彦霖冷笑:“缓缓?回光返照一下就嗝儿屁了咋地?”
苏媛媛委屈得都快哭了:“你、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侯彦霖抬高了声音:“哟呵,虐猫的还要跟我讲道理了?!”
苏博文也觉得很没面子,出声道:“小哥,这样吧,我们赔你钱。”
“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虐猫了?”侯彦霖恶狠狠道,“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我不稀罕你们那几个臭钱,但是如果我儿砸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它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侯彦霖抱着烧酒,气冲冲地离开了甜品店,留苏家兄妹二人在原地尴尬地接受路人或好奇或谴责的目光。
出门走得稍远的时候,一直僵直的烧酒才动了动,在他怀里灵活地翻了个身。它不由赞叹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演技派。”
“感谢《乡村爱情》。”侯彦霖腾出一只手把凌乱的头发往后抓了下,变回平时说话的腔调,低声问道,“视频拍好了吗?”
烧酒颇为得意:“还用你说,本喵大王可是视频音频两不误的智能系统,而且还可以联网发送!”
“记得发一份到那个男的工作的医院了。”
“那当然。”
“还有,”侯彦霖顿了顿,“这件事算是你我之间的秘密,最好不要让锦歌知道。”
烧酒舔了舔鼻子:“知道了,我也没打算说。”
侯彦霖笑道:“真乖。”
走到报刊亭,慕锦歌显然已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了。
见侯彦霖抱着猫过来了,她问:“摆脱狗仔了?”
“嗯,稍稍吓唬了一下,让他们长点记性。”侯彦霖低头看了眼烧酒,“对吧?”
烧酒懒懒地叫了一声:“喵——”
慕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