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意非常恼火,自从上次两人在年三十晚通过电话,他就再也找不到任常新。
大年初一特别忙,来他家拜年的亲戚朋友以及攀关系的人特别多。他忙到电话都关机了,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回来充电,才发现任常新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等他回过去,那边却是关机状态。
冯意也没在意,过年嘛,大家都忙。直到晚上打过去,那边依旧是关机中,他就有点不乐意了。
冯意没有打到任家或者任啸找过任常新,任常新的手机向来不关机,他们两人又时常在一起,自然不会打到任家。
然而现在他无论是电话,还是各种诸如□□,微信等通讯工具都联系不上任常新,看着手机上始终静止的头像,他感到难忍的焦躁。
冯意不是个轻易沉不住气的人,长年的训练让他哪怕在最危险的境地都能冷静准确地判断出行动的方向,在受训过程中,忍耐力、意志力,耐痛力以及各项测试他都获得了最高评价,虽然因为家庭原因,这不能成为他真正的职业。但冯意对自己非常有自信。尽管他十足的傲慢,但是他确实拥有傲慢的资本。
他难得的几次失控全都是因为任常新,这种感情新奇而陌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哪怕他小时候就喜欢上任常新,但是那时也仅仅是作为一个模模糊糊的暗恋对象,他也从没有想过为一个不确定的人而抑制自己。
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任常新是真实的,鲜活的,无论是暴怒的,还是胆怯的,矫情的,还是努力的,甚至是那个眦着尖牙竖着利刺保护自己的任常新,都让他无比的迷恋。
冯意正处于冲动的年龄,他想时时刻刻都和任常新在一起。他太年轻,年轻使得他拥有足够的勇气和冲劲,让他敢于放开一切去追求自己渴望的东西。
此刻的他并无法考虑到太长远的将来,也无法考虑婚姻孩子家庭这些现实因素,他和任常新不同,任常新的性子偏软,外表看上去不羁实则顾虑重重,而他却更强势更有勇气面对一切。他自信,他要的东西,一定会是他的!也必须是他的!
如果前面有一座山,他也会拿炸药将它炸平!
直到第二天,冯意都没联系上任常新。这种完全失去联系的焦躁让他坐立难安。任常新就跟突然从这世上消失了般,没有任何消息。
冯意并没有犹豫太久就给任啸去了电话,既然他已经想清楚了,有些事情他就不再打算刻意隐瞒。任啸似乎并不奇怪接到他的电话,两人打了会官腔套话,冯意就直截了当地询问起任常新。
任啸笑了笑,说,“儿子长大了,早就不听我们这些老人的话了。其实冯少应该更清楚他去了哪里,不是吗?”
任啸的话里有话,虽然他没有说任常新的行踪,但是冯意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某些讯息:任常新已经不在鹏城了。任啸肯定知道任常新去了哪,但他就是不肯告诉冯意。话里的意思明白得很,几乎就没有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就是不告诉你我儿子去了哪,你不是本事嘛,你查呀!
任啸是只老狐狸,商海沉浮几十年,虽然现在做到老大的位置,但话永远留三分,更别说是对冯意这种身份的人说话,像这种近乎直白的挑衅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冯意淡淡道,“任董,有你这话就行了。”
他挂了电话,立刻就给人去了电话。他之前安排了人盯着任常新,大过年的原本不想打扰人过年,这下没办法了,只得让人给查查看任常新去了哪,和谁去的。
其实也非常好查,所有的信息很快就传给了他。任常新大年初一就出发去了大溪地,独自一个人去的。冯意心里火苗嗖嗖嗖地往外窜,他和任常新之前不是没有计划过一起到国外度假,两人还挑了不少地方,只不过年前工作实在太忙了,两人都腾不出时间,没想到过个年,任常新就抛下他独自去旅游了。
幸好任常新没有找哪个男的一起去!冯意继续看,当他看到下面的资料时,眼睛微微眯起来。难怪,原来是这样。
冯意家人口不多,只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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