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否则我只好请岳母来喊了。”
小人!
从被子里钻出来打了个激灵,“你去把我柜子里的粉缎夹袄拿过来!”李梓瑶不爽,对齐灏指使到。
齐灏才不理她,转身出去了,墨笙墨竹进来服侍。
李梓瑶看着他的背磨牙。
哼,没个什么事儿起那么早干嘛,好烦!
看他出去了,立马又钻进去,让你拿个衣服都不给拿,不听你的。
墨笙无语,自己小姐成了亲越发小性子了,拖着音无奈的小声喊:“王妃~”
又去唤了王爷进来,齐灏眉头打结,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又不能真叫岳母过来,干脆把她的衣服给她拿过来,“行了!别闹了,起来吃饭。”
这还差不多,趁着新婚他对她有顾忌,得慢慢磨。
又折腾了个把时辰,饿得齐灏没了脾气,只是一个劲儿的释放低气压。
“雪已经停了吗?”她见外面没了动静。
“嗯”他平常一个人吃惯了,多了一个女人有点不适应。
“你一大早去干嘛了,醒来就不见你的人。”嘴一得闲就话多,想止都止不住。
“无事。”
“那你起那么早干嘛?”
非得都跟你啊,赖床赖到日高起。
“今天停了雪,外头该热闹起来了,陪我出去逛逛吧!”也临近过年,停歇了两天的商贩们该都出来了,酒家酒楼、金饰布店什么的也会重开张。
“光顾着玩,先唤裁缝来给你量身,赶制出几套冬衣来。”
昨日睡了一下午,本该昨日弄得却耽搁了。
“这个又不急,在集市上弄也一样。”
“你连件厚衣服都没有怎么出去。”主要是齐灏真不想陪她去逛。
待李梓瑶还有说话,却被他一句皱着眉的食不言挡住了。
撇了撇嘴角,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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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堆雪人打雪仗的兴趣,搁下碗就对着墨笙墨竹说:“一会儿你们去找几个侍女来,后边林子外那片平地的雪可不许别人动,咱们几个去打会儿雪仗。”
齐灏还未起身,听了这话又皱眉,觉着这两天自己额头上都要邹成坑来了。
“一会儿管家要把府里的事务都交给你,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等着吗?”
是他落伍了吗?竟不知成了婚的妇人还这般欢脱。
“急什么?人生得意需尽欢,他什么时候不能给我呀,可雪又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呵,你倒是豁达,幸好自己后院里就她一个女人,否则她这性子弄的住吗?
“反正这三天你也没事儿,学习看书什么的,要劳逸结合,不如和我们一起玩会儿,只当是放松了。”
他一个大男人和一帮女的大雪仗吗,亏他想的出来。
虽是没有打雪仗,可倒也没再回书房,在那边院子里的回廊里找个位子坐下,煮一盏茶也不失了乐趣。
搁着茶杯了冒出的烟气望去,朦朦胧胧间便看到她跑来跑去的身影,沾了一身雪,冒失的很,一点儿贵女的样子也没。
虽说听让人无奈的个人,眼里到没那么多腌臜,岳父家后院干净,她也没被污了性子,行事大胆迥异了些,心地到不坏。
她今年也不过十五,有些少女的天真烂漫倒也正常,过两天就忙了,现下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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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在齐灏耳边低语两句,齐灏搁了杯,起身而去。
李梓瑶回过头来,见刚刚还在的人没了身影,生了些许惆怅,突然被一个雪球砸到衣衫,她咯咯一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跑动。
齐灏出了后院,一个着黑色劲装的人递了张纸,他接过来,那人低声道:“邱太医开出的药方。”
他自幼读百书,人又是及其聪慧的,对医理知三分,邱太医是专为太子诊治的。
展开却紧了紧拳头,看后手中用力,再伸开手,随风带走了宣纸碎屑。
他那个倍受宠爱的大哥……
“让邱太医想想办法。”
“是。”那人退下了。
福安随侍在身边,寒风刺骨,直打哆嗦,看自己王爷还是那身单薄,缓步上前,背影稳重如山,这个他打小看着孩子不知不觉就成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王妃那里让管事看仔细了,别杂七杂八的人都往里挑。”
那人心大,若是后院里进了什么不该进的怕是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