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玩了半个月,君晟要的最近五年的府试卷宗抄好送来了,做好的衣服帽子鞋袜也送来了,每天带着陈田出去吃喝玩乐买买买的,差不多把整个府城转一遍了,君晟算算日子,陈壮快成亲了,就带着陈田回去了。
也幸亏君晟跑的快,他前脚跑,后脚就来了一个媒婆。那日在胭脂铺里感叹他比自己还白的小娘子,是城中最大酒肆赵合酒肆家的小女儿,平时娇惯的不得了,这在胭脂铺里看到个俊俏小郎君就死活喜欢上了,她爹娘被她闹的没办法,托了媒婆去打听是谁家的小子,结果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人家走了!
君晟这一走,赵家小娘子就犯了相思病,整日里茶饭不思的,捧着一盒那天买的胭脂,看着看着就掉眼泪,眼瞅着人就这么瘦下去了,他大哥急的满嘴泡,跑出去跟狐朋狗友的一打听,还真有人说,在府学门口见过他从里面出来。
赵大哥一咬牙,给府学门房塞了一封银子,打听到是个下面县城来的学子,借阅往年府试卷宗来的,可能明年要来赶考吧,赵大哥心里舒坦了点,这妹夫虽然听上去像个小白脸,要真能考上,也配得上他妹妹。
赵大哥高高兴兴的回去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了赵小妹,赵小妹一听,来年赶考,这都快中秋了,过了中秋就是年,过完年天暖和了就来了?也不哭鼻子了,病也好了,一顿能吃三碗了,攒着劲等着来年去考场外面抓,啊不,相会情郎了。
看到这你可能也明白了,这赵小妹长的又黑又壮,额,那体格,装下君晟还有地方放个陈田,俩人在里面还能晃荡晃荡,这要是洞房花烛夜……不敢想了,太可怕了。
君晟是悄悄的走,又悄悄的回来了,他挥一挥衣袖,屋里多了一大堆东西-.-
君晟跑出去这半个多月,说实话还误打误撞的解决了一个小麻烦,前面说了,吴家庄的牛一只手都数的出来,君晟买的这头虽然说是小母牛,其实也长成了能干活了,就是没生过小牛,才叫它小母牛的。
大伙看着这牛成天被铁蛋牵着玩,有人就想来借牛使唤了,陈家劳力多,这农忙都过去了,地里那点活儿就没啥了,家里没用过牛觉得牛就是平时伺候好了,农忙的时候用的,这别人来借了才觉得奇怪,也不好意思说你咋这么懒,推说牛是君晟的就拒绝了。
一听牛是君晟的,一般人就歇了心思了,可有那么两家不死心,就跑到君晟家宅子去了,连大门都没进去,看家的陈喜一听不认识,隔着门说了一句少爷和表少爷去府城了,连门都不开。
这人不信邪,连着守了三天,一看等不到人,就跑去找里正了,想让里正帮忙去说,里正一听君晟跑府城了,赶着牛车就往县城跑,先找了主簿,主簿说不知道,又找了冯学正,冯学正告诉里正,人家去借府试的卷宗去了,雇车去的,顶多一个月就回来了。
里正听完也放心了,悠悠晃晃的又回去了,坐家里小酒一喝,美滋滋的,这孩子有出息啊!等那想借牛的再来里正家嚼舌头,里正就怒了,借牛,哪来的脸,陈家是佃了人家的地才用人家的牛,再嘚嘚,等人家考上秀才举人,打烂你的狗嘴!
君晟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一到家就感觉自己快颠散架了,在家躺了一下午天黑了才爬起来吃了点饭,吃完了打开自从搬家后就一直空荡荡的衣柜,把新买的衣服扔到炕上,用塑料衣架一件一件的挂进了衣柜,薄的一柜,厚的一柜,正好装满。
陈田本来挺高兴的跟着忙活,可等两个衣柜都挂满了,一瞅全是他的小衣服,一件君晟的都没有,他又想哭了,一件衣服都不拿出来,这想走都不用打包行李啊!
君晟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可还是不想把衣服从空间里的整体衣柜里拿出来,空间里他心念一动,衣服就全挂好了,拿出来还得收拾,太麻烦了,可陈田死盯着他不放,君晟只好把买来的鞋袜帽子都拿了出来。
陈田像勤劳的小蚂蚁似的一趟一趟往衣柜里倒腾,君晟觉得这孩子太好糊弄了,呆萌呆萌的都有点冒傻气了。
君晟屋里的家具是他画了图纸让工匠在院子里打的,上面挂长的衣服,下面两个大抽屉放小件的,衣架是那种挂了衣服里面能夹裤子的,所以抽屉里只剩下袜子了,一个衣柜俩抽屉,陈田把两人的袜子放到一个里面,剩下的全放了鞋。
君晟瞅了瞅门口空着的鞋架又捂着额头开始叹气,这新鞋放就放吧,得告诉熊孩子,穿过的放到鞋架上去,要不然衣柜里一股臭脚丫子味儿,那酸爽,简直不敢想象。
俩人收拾了衣服,又把带给陈家的礼物收拾出来,就困的睁不开眼睛了,今天赶了大半天路,都挺累的,其他的东西等用的时候再说吧,就洗洗上炕睡了。
第二天一早陈小田学习完,君晟就让陈妈和陈忠帮忙,四个人都提了满手就去了陈家,一路走一路被围观,君晟也习惯了,陈田倒有点害羞,他今天穿的是在府城做的新衣服,头一次穿长袍,他生怕自己踩了衣摆摔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