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码到她生产之前,这些东西都只能安静呆在箱子里了。
“霜雪,我的梅子呢?”
她看见秦傕回来,先是一笑,冲着门外吼了声儿,然后才对秦傕招呼道:“王爷回来了,进展如何?”
“有夫人这颗福星,哪有不顺利的。”秦傕上来抱她。
最近憋得难受极了,夫人愈发叫人喜欢,可他却碰不得,每每只能多抱一会儿宽慰自己燥热的心。
“夫人有没有想我。”他吻住卫子楠的唇,贪婪地汲取。
哪知刚一亲芳泽,霜华就端着碟子进来了,嘴里劝着:“王妃,这都第三碟了,不能再吃了。”
绕过屏风,赫然见夫妻二人本抱在一处,因她进来匆忙分开,霜华不好意思地放下碟子:“奴、奴婢去煮茶!”
秦傕那眼神差点剐掉她一层皮。
“那么凶做什么?”
“夫人不懂。”
“嗯?”
“……我去出恭。”
“……”
秦傕快步走了。
卫子楠在后面喊:“出恭不是走这边吗,王爷往那边去做什么?”
秦傕头也不回,推门去了净室……
“……”怎么变洗澡了……
她懒得管,拿着抹布继续擦起了她的盔甲,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说去出恭,反跑去净室。近的不去,去远的?”
她擦了会儿,突然手上一顿,回过味来,脸上飞过红云,久久不散……上一次他去净室的时候,呆了好久,还以为他拉肚子了呢,原来是那回事……
皇帝寝宫里,皇贵妃又为皇帝擦了一遍虚汗。
皇帝喝了两碗药,昏睡了半日,清醒过来时已生不起什么气。太子谋反都发生过了,三儿子闹出腌脏事,还能击垮他不成。
他原想在恒王与三皇子之前择一优良,三皇子毕竟更有经验,他私心更属意三皇子的。谁知……
当朝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一条条罪状实实在在,谁也掩盖不了。他想护也护不住,竟留了机会给恒王。
皇贵妃拿着罗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皇帝扇着风。
皇帝不知怎的,突然又生了怒气,一把打开她的手,咬牙切齿:“爱妃养的好儿子。”
皇贵妃先是一怔,随后勾勾唇:“臣妾这个做母亲的,没怎么管他,说来惭愧。倒是父慈子孝,是陛下教导得好。”
“会说话,这点随你。”皇帝扯了扯略显苍白的嘴,“从何时开始算计的?竟能瞒过朕的眼睛,壮大至此。”
“陛下,臣妾和傕儿能有今天,尊位富贵全拜陛下恩赐。”
皇帝:“……”也是,这对母子从未求过什么,他们能有今天,全是他的恩赐。可就在眼皮子底下,居然也有伪装。
皇贵妃看皇帝不说话,又道:“臣妾和傕儿从不敢觊觎自己不该拥有的,一切只为保命而已,还望陛下饶恕。”
“可朕给你们母子的保护从不吝啬!”皇帝挣扎着坐起来,看见皇贵妃在他面前跪下,对着多年的宠妃扯出一丝艰难的笑,“给你们母子双双晋位,明年你便会是皇后之尊……到头来,竟是朕多此一举了。”
“陛下!”皇贵妃抬起头,眼睛隐隐噙了眼泪,“臣妾在后宫被先皇后屡次毒害之时,不敢告诉陛下,因为臣妾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陛下为了顾及太子,绝不会动先皇后。所以,臣妾只有忍下来,多年以来惶惶度日……请恕臣妾冒死直言,陛下能给的保护不过尔尔。恒王妃不就是个绝佳的例子么,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所以,臣妾……”
“够了!”皇帝喝住她,原想发怒,但见到皇贵妃隐含泪水的眼睛,便就狠不下心。
他的爱妃说得不错,如果皇后毒害她的事在早几年揭发出来,他一定不会废后。不到万不得已,太子不能有个废后生母。
所以,不怪萧氏要自谋出路,他做不到一怒为红颜,什么都不顾。
转念又想,萧氏的温柔小意一直是他所爱,他母子确也没做过对不住他的事,甚至没给他添过什么烦心事儿。
可是,他始终有一种被利用的愤怒。作为帝王,居然被人握在手心耍得团团转,甚至于可能推动太子谋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叫他如何容忍!
“把恒王叫来,朕要亲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