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久姚将力气借给雨华的过程中,虞期始终都在贝壳帘子外,露出半张脸,看顾久姚。
久久的选择,他支持,他要做的就是给她一个强有力的后盾,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惨叫声不断,寝殿内外,人人闻之揪心。被侍卫喊来的伊挚和任将军跪在台基之下,时不时仰头望向惨叫传来的方向,对视一眼,心都是悬着的。
天快黑了,寝殿里终于响起婴儿的啼哭声。伊挚和任将军激动的站起来,雨华露出幸福的微笑,久姚则欣慰的收了法术,脱力的身子软绵绵的被虞期接在怀里。
“久久。”
“我没事。”久姚笑容甜甜的,指了指雨华,“虞期,你看我是不是又做了一件好事?他们一家多幸福啊。”
“嗯,是啊。”虞期抱着她,也笑了:“久久总是这样拼命的为别人好,可是,这才是我喜欢的久久啊。”
孩子平安落地,母亲也没有血崩,如此好的结局让雨华哭得稀里哗啦的。子履抱着她不断的安慰,两人看了孩子,皱巴巴的脸上也全是泪水,眼睛半眯不睁的,可爱的紧。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儿子,朔儿有弟弟了。
给雨华喂过补汤,安置好了,子履出了寝殿。久姚和虞期已然悄悄退出,寝殿外的台基下,伊挚和任将军见了子履,又跪了下来,齐齐道喜。
“起来吧,还好最后是喜事。”子履笑了笑,当空阿芜忽然飞过来落在它肩上。他拨弄阿芜的羽毛,须臾,脸上笑意蓦地敛去,说道:“任将军,我拨给你三千精兵。”
任将军诧然一愣,一块兵符被甩到他面前。
“二十天时间,把葛国给我灭了。”
任将军吓了一跳,短暂的失神后便捡起兵符,抱拳领命。他早看葛国不顺眼,这次他们又惹到元妃,那就等着被主君收拾吧。
见任将军退下,伊挚道:“现在还不是和葛国闹翻的时候。”
子履仿佛没听见这话,状似随意道:“我喊你来也不是让你闲着的,听好了,从这个月起,停止对夏后氏纳贡。”
“主君三思。”伊挚肃了语气。
“需要三思什么?他们差点害死我妻儿。”
伊挚认真的说:“葛国是夏后氏的耳目,迟早要灭,但灭了葛国就会引起夏后氏的注意。所以,不到兵强马壮能与夏后氏分庭抗礼之际,不能动葛国,更不要说直接停止对夏后氏的纳贡。这样翻脸,必定引火烧身,主君想好了。”
“还想什么,我想的很清楚了。翻脸就翻脸,翻了又如何?”子履冷笑。
“那这样的话,主君就要做好受苦的准备了。”伊挚答。
子履不以为意:“就夏帝那昏庸的劲头,也不过是向我降罪,要我去王宫见他,来个软禁或者直接当场诛杀。”
他明明将这些都看透了,却还非要放任性子给自己找麻烦,伊挚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道:“主君请放心,有微臣在,定能保你性命无虞。”
“这个我信你,凭你和王后的关系,还保不住我?”子履边说,边将阿芜放飞。
伊挚无奈。主君眼光太毒,在他面前谁也无法遁形。
他道:“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就停止对夏帝纳贡,也不是全无用处。”
“说说。”
“微臣想,包括有施氏在内的九夷,不知还是否忠心于夏帝,不妨就借着这次停止纳贡的机会瞧瞧。”
“怎么瞧?”
“主君停止纳贡,夏帝必然震怒,也必然会号令九夷之师出兵商国。若九夷之师响应,则说明他们仍还听夏帝的命令,主君便赶紧收兵示弱,后面的事交给微臣。但若是九夷之师不听号令,那么,伐夏大计就可以提前了。”
子履用玩味的目光将伊挚打量几遍,只说了两个字:“甚好。”
“唉,微臣也不过是出些权宜之计,毕竟,原本的计划都被主君的临时决定给打乱了。”伊挚无奈的笑叹。
子履瞥了他一眼:“打乱又如何?乱就乱着来,是他们先动到我头上的。”他低低说:“伊挚,你要知道,如果我为了伐夏便委屈自己的女人,那就不算是个男人了。雨华受得这口恶气,我必要为她讨回来。”
伊挚恭恭敬敬的,行大礼:“微臣受教了,领命告退。”
***
任将军出兵神速。
两日之后,葛国便被商军压境。
大夏自建国起,几百路诸侯有高有低,有强有弱。弱小的只是个小小部落,强大的便如商国、昆吾这般,自成国家政体,甚至还有个别方国的实力在夏后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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