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晓了?”
虞期点头不语,目光紧锁在英招脸上,看向它的视线慢慢变冷、变锋利,就像审视一个罪人那样。
英招不禁不自在,“山君,你怎么这么看我?”
“英招,是你将消息泄露给泗水河神的吧。”
英招面色一变。
虞期道:“在收到请柬的时候,我就想到是你了,泗水河神知道得太详细,就像是放了双眼睛在我身边。除了你,还能是谁呢。”
英招心下一紧,“山君,我……我不是想……”
“我知道。”虞期道:“你不会背叛我,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你。说说吧,泗水河神是怎么利用你的。”
“我……山君,那我说了,说完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怨言。是泗水河神用你的记忆做交换,让我做这些事的!”
虞期眸色一黯。
“山君此前一直想寻回记忆,奈何不知道记忆被封印在何处。我想帮山君找回来,有一天遇上泗水河神,他提出与我做这个交易。后面的事你知道,我假称有同类找到你的记忆,便……便是这样。”
虞期不禁摇头,“他城府太深,你不该轻信了他。”
“但山君的记忆恢复,却是好事!”
“这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从头至尾的算计。还没看出来么?我在找回记忆后因为情绪波动而晕倒多日,那些时日你却正好不在岷山,你仔细想想,那时你是不是被泗水河神寻了个由头支走了。”
英招恍然惊觉。
“还有,久久恰在那时找来岷山,火光兽也恰在那日引起岷山的灾变,你还不明白为什么?”
“难、难道……”
“是了,这都是被安排好的。火光兽的降临会融化岷山的雪,即使我睡得再沉,也会醒来,醒来后便会与闯入岷山的久久相遇,引出祈愿神石的事。火光兽这一棋子的作用其实是为了唤醒我,只不过,恰好久久先将我弄醒罢了。”
英招震惊,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它不堪承受虞期的直视,愧疚道:“是我害了山君!”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自责也无用,坦然面对吧。”
“我真没想到会这样……”英招又问:“山君,这么说,这些事情全是泗水河神做的?”
“当然不全是。我与他素无冤仇,往来更是少,他会打我的主意定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也定是那人,安排了火光兽这一棋子。”
“山君怎么知道火光兽不是泗水河神安排的?”
“就凭火光兽曾群起攻击久久。”虞期道:“泗水公子垂涎久久,泗水河神素来宝贝这个独子,又怎么可能允许火光兽攻击她。只可能是一个更大的幕后黑手了,为了威慑试探我,便不管久久的死活。”
英招想了想,道:“我们把久姚姑娘劝回去吧,山君,我知道你希望她长留岷山。要不,干脆把真相告诉她,告诉她你这么做是因为天帝派你镇……”
“噤声。”虞期低声喝止,“此等机密,先离开泗水再说。”
“我们要去追久姚姑娘吗?”
“先不了,去涂山吧。”
“涂山?”
“去涂山找司宵。我伤了他的徒弟,也该向他请罪,正好也给久久冷静的时间。”
英招问:“那久姚姑娘会去何处?除了岷山,她已经没地方可以容身了。”
虞期心中一酸,说道:“她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只是,那里不好。”
“是何处?”
“都城,夏帝的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