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竟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顿时二张和尚摸不到头脑。
“很简单。”钟楼羽的眉眼柔和了下来,他盯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仿佛见到了稀世珍宝,亦或是比稀世珍宝还要珍贵和难得的东西,“我总不能把自己的男人扔了,去参加什么盛会。”
“你的男人?”文心重复了一遍,疑惑的扭头看向程景然,然后倒吸一口气,眼睛瞪得大大的,语气尖锐起来,“你的男人!!!”
他的话说起来结结巴巴的,看了眼钟楼羽,再去看程景然,来回反复,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你的男人?!”
钟楼羽靠着墙壁,低眉浅笑:“一直以来还没告诉你,程景然是我的人。”
文心的嘴巴大大的张着,半晌没有合上,显然以他有限的脑容量,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任谁也无法接受啊!
却是钟楼羽先动了。
“正好你来了,帮我在这里看一会。”他说着,便往走廊尽头走去。
“哎?你不是才说不离开这里的吗?”文心觉得这发展有点猝不及防。
“家里还有只猫呢。”
钟楼羽匆匆的赶回了家,打开门,却没有那个守在门口喵喵叫的黑色身影。他继续往里走,终于在卧室的床上,寻找到了那只黑色的小猫。
它的身体蜷缩成一团,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着,似乎在睡觉,只是无论钟楼羽叫了多久,却仍然没有醒来。
距离络文学年度盛会举办的时间越来越近,程景然从重症监控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可却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直到盛会即将举办的那个早上,程景然仍旧没有醒过来,反倒是医生走了进来。
“或许是撞到了脑袋,他的脑部神经受到了损伤,如果今天还没有醒过来,恐怕之后醒不过来了。”
男人安静的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一样,只有身上和头部缠着的绷带,才能让旁人窥见车祸留下的那一丝端倪。
滴滴!
光脑的声音将钟楼羽的视线从程景然的身上拉了过来,他将屏幕投射到半空,一看之下,不由得暴怒起来。
商场的拐角处,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看着路旁站着的男人。下一个画面,这个身影便鼓弄起熟悉的大卡车来,还没有干完,倒霉的卡车司机便有说有笑的和旁边人挥别,启动了发动机。
再往后,便是卡车不受控的在路上横冲直撞,歪歪的直冲向钟楼羽。
果然不是意外!
钟楼羽看着那画面上的身影,监控设备拍的非常模糊,但他却一眼将人认了出来。
杨岳!
你打的好算盘!好算盘!却伤了他最重视的人!
程景然双眼紧闭,仍旧对身外之事一概不知,钟楼羽挥开光脑屏幕,走到了病床边。
他半跪下来,手指轻抚着男人的脸庞。
“放心。”这声音轻轻柔柔,带着安抚的味道,又有着彻骨的杀意,“我不会叫他们得逞的。”
强烈的情绪在钟楼羽的心中酝酿着,他不顾一切的冲击着世界法则的禁锢,试图调动灵力。但世界法则的惯性却是越挣扎便束缚得越厉害,钟楼羽的反抗很显然触怒了世界法则。
触怒又怎样!禁锢又怎样!世界法则又怎样!
他钟楼羽想做的事情没有一次不成功,他钟楼羽想救的人没有一个失败!
强悍的意志力搅着整个识海翻腾起来,火红的颜色攀爬上眼底,连白嫩的指尖,都泛起了赤红的色泽。甚至连钟楼羽自己也未曾察觉的,他的脑海中,那无数世界法则凝聚而成的核心,竟然开始散发出微微的红色光芒。
它滴溜溜的转着,一些规则被散发到周围的空间,而另一些则被吸纳进来,这无机质的死物,竟在这种交换中,徒然出现了某种异样的生机。
仿佛什么真正有力而强大的东西,正在被孕育出来。
世界法则的反击越发的强大,那重压压得钟楼羽似乎喘不过气来,可他仍然憋着那一口气,只凭借着意志力,坚定的调动着自身岌岌可危的力量作着抵抗。
这间病房内,连空气也沉重的可怕。
晚上六点,杨岳走进了络文学年度盛会的会场。
他是跟着出版社的人一起进来的,不过进来之后却是独自行动,在会场内多走了几圈。
直到过了七点,祈祷者的身影也没有出现在会场内。
或许那车祸,还是伤到他了?
这样一想,杨岳便觉得心底美滋滋的,暗道那一场冒险做的万分值得。
最好祈祷者这个人,今天不出现,明天不出现,永远的不会出来恶心他。这么死了得了!(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