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初心。”
宫装美女楚嫣没想到自己新收的这个徒弟,不但天赋非凡还如此的乖巧受教,顿时大喜,只见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自己刚刚乘坐的荷花符器,唇角微弯的说道:“看在你如此听话的份上,这是师尊送给你的奖励,希望你能够喜欢。”然后又用狭长的妩媚的丹凤眼斜瞥了下旁边的圣符山山主,哼笑道:“就算这徒弟没有收成,该有的见面礼还是不能少的——山主大人还愣着做什么?别以为装傻就能够逃过去。”
“在楚嫣师妹的眼里,难道我竟是那等会逃师侄见面礼的人吗?”圣符山的山主板下脸来,故作生气道。
宫装美女不为所动的看着他,冷笑一声,“这就要看山主大人你的表现了。”说完,她又扭头对陶春柳说道:“柳儿,还不快过来拜见师伯,看看你师伯会送点什么礼物给你,要是不好的话你可千万别收——免得师尊也跟着你一起丢脸。”
“师妹,这是存心要让我下不来台呀!”圣符山山主大笑一声,从自己的储物符里面拿出两本厚厚的书籍对陶春柳戏谑一笑,“这两本书是我多年收藏,一本讲的是符修之道,一本讲的是武修之道。符修知道来自于我对符修之路的一些理解,而武修之道则来自于悟道宗的宗主,我的老伙计亲手书写校订——相信不用,我说,师侄也知道这两本书的珍贵,如今,我让师侄从中二选一,不知道师侄想要选哪一本呢?”
自从成功抱住了金大腿以来,陶春柳的见识比起以前已经有了跨时代的进步——
她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两本书有多珍贵,也知道圣符山的山主之所以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让她挑选不过是为了报她师尊刚才挤兑他的的一箭之仇。
因此,她并没有如他所愿地陷入两难的选择之境,而是眉眼弯弯地冲着圣符山的山主笑,“山主大人您就不用捉弄我了,我知道您把这两本书拿出来,肯定是都要送给我的,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她就一派落落大方的把手伸到了圣符山山主的面前。
圣符山山主满脸好笑的对陶春柳新出炉的师尊笑道:“这个徒弟明明就是我的,瞧瞧,她这耍赖的样子与我多像啊,要不师妹你就发发慈悲,高抬贵手的把她让给我得了。”
“你可以在自己梦里做梦梦到我把她让给你!”宫装美女没好气地从圣符山山主手里把那两本书抢了过来放在陶春柳摊开的手掌上,“柳儿赶紧拿走,省得这老家伙又反悔!”
陶春柳脆生生的裣衽福礼说了声谢谢师尊,就眉开眼笑的拉着萧寒洲躲到一旁‘分赃’去了。
他们走后,圣符山的山主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还真是一对璧人啊。”
“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一直这样坚定地执起对方的手走下去。”宫装美女脸上的表情有些唏嘘。
“放心吧,这小子我认得,在悟道宗那一大群妖孽中也可以称得上一句个中翘楚,他们之间应该不会发生像青霓祖师和紫虹道人那样的憾恨之事的。”
圣符山山主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沉郁,再不复刚才的玩世不恭。
成功通过了复核又拜了师尊的陶春柳拿着宫装美女给她放的半个月假开开心心的跟着萧寒洲下山去了。
在下山的路上她想到那个坑了她又让她因祸得福的张宁岚,忍不住问了两句,萧杭州回给了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冷笑,“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把她的事情告诉我了。”
这时候陶春柳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确实从来没有把她和张宁岚发生冲突的事情告诉过自己的金大腿,她不由得整个人都有些窘迫,绞尽脑汁的想了好大一堆借口,才从里面提溜出了一个自己觉得最合适的,眼睛眨也不眨的装傻道:“怎么?难道我从来没和公子说过这件事吗?我以为我早就说过了呀。”
萧寒洲面无表情地看着在他面前睁眼说瞎话的陶春柳没有告诉她俞博睿已经主动把所有的一切都通通交代了。
他神情很是冷静的说道:“如果你刚才没有那么迟疑一下,也许我还真的会相信你的话,只可惜,你刚才的面部表情已经把你的心虚暴露无遗了。”
陶春柳神情尴尬的看着萧寒洲,讪讪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可是你的隐瞒不报,只会让我更加的担心,就比如像这回这样的事情。”萧寒洲脸上的冰霜之色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的魂也吓没了?”
陶春柳被萧寒洲这个真情流露的话说得浑身都自在,她干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的道:“现在那位张小姐怎么样了?她那么坏,你有把他抓起来吧?”
一直在旁边当隐形人的俞博睿闻言插嘴道:“殿下可不只是把她抓起来了,现在还囚禁在一处秘密的地方,随时都等着姑娘你去处置呢。”
自从在听了圣符山山主对陶春柳的评价后,俞博睿对陶春柳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几乎可以说是彻底把她当自己的女主子一样看待了。
“等待我去处置?我并不想再见她。”陶春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她对那个半疯半癫的女人不感兴趣,她也相信金大腿在知道了对方对她的恶劣行径后,断不会再留着对方对她不利。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萧寒舟在几次问了陶春柳确实不愿意再与张宁岚有任何接触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对俞博睿下令道:“既然这样,看在张相一族对大楚的多年忠诚上,就让她彻底解脱吧。”
听到这话的陶春柳心头一跳,她当然知道什么叫彻底解脱——她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又在纠结了片刻后,到底选择了沉默。
如今已经拜入圣符山又有了名师教导的她无疑马上就要成为一位真正的符修了。陶春柳不愿意再因为一些没必要的怜悯,而再次把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毕竟,这个世界与她曾经魂牵梦萦的那个已经截然不同了。
陶春柳知道,她也到了彻底清醒,睁开眼睛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