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尾,脸颊,唇上,又慢慢向下,锁骨,茱萸,最终在小腹处停下。
这场面,燕稷觉着还不如让他说话。
作为撩神老司机,谢闻灼很是了解燕稷的心意,恰到好处开了口:“陛下,舒服么?”
燕稷耳根发烫。
谢闻灼开始在他小腹处的皮肤啜吻,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印,每吻一下,抬头问一声,声音越来越低沉性感,那吻也越来越向下。
等到大腿内侧也都布上了密密麻麻的红痕,谢闻灼看了看,很是满足,抬头用那双亮的灼人的眸子看向燕稷:“陛下,臣伺候的您,好不好?”
他说完,也没等燕稷回答,继续低头亲下去。那样敏感的地方,又距离更敏感的地方越来越近,燕稷呼吸变得急促,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扯住谢闻灼的衣领:“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谢闻灼就着他抓着自己衣领的姿势低头蹭蹭燕稷的手,站了起来,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他动作很慢,每个动作都优雅的过分,偏偏眼里的*一览无余,相形映衬,又苏又撩。
仿佛行走的春丨药。
燕稷彻底没了脾气,简直气不动,干脆不说直接做,起身上手三两下把谢闻灼衣服扯下来丢到边上,很是急色。谢闻灼眯起眼睛,掌心轻轻覆在燕稷小腹,居高临下凝视着他,许久,低声靠在他耳边,唤了一声:“望之。”
是昨年燕稷及冠时取的字。
燕稷朦朦胧胧看过去:“嗯?”
谢闻灼没再说话,伸手覆上他眼睛,低下了头。
一夜沉浮。
……
造作了一夜的下场,就是隔日眼下的青色。
燕稷心安理得翘了朝,窝在宣景殿床下贵妃榻抱着狗蛋蛋看花,谢闻灼被奴役去做操心事,邵和忙前忙后给燕稷送小点心,顺便带了张小毯子盖在他腿上,生怕他着凉。
燕稷觉着,坐月子的人家恐怕也就是这样了。
享乐当前,燕稷也不会想这些,吃点东西喝点茶,二狗子趴在他边上,视线从桌上吃食转到燕稷腿上狗蛋蛋身上,循环往复,眼晕的样子很像智障,最终被饲主嫌弃,把狗蛋蛋放在他背上后,赶了出去。
邵和往杯子里添上水,笑道:“陛下今日看着气色不错。”
燕稷从水中看到自己的黑眼圈,指了指:“小邵和说瞎话的本事是和谁学的,这可不好。”
邵和有些不好意思:“不是……陛下今日看着虽有些疲惫,但眼底精神气却很足,奴才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就是,就是那种满足安宁才能有的模样。”
满足。
燕稷瞬间想起昨天夜里谢太傅抱着他的腰问他可觉得满足的模样。
简直羞耻。
他幽幽看着邵和:“小邵和跟着林胤学坏了啊。”
邵和脸色爆红,紧张之下说话有些结结巴巴:“没,没有,奴才和林大人,嗯,只是比较说得来,不,不会学,学坏的……”
燕稷暗自在心里笑,面上还是感慨低沉的模样:“可是小邵和以前说话,提的最多的就是朕,现在却都是林大人,是不是已经不待见朕了?可真是让人伤心。”
“不是的!”邵和立马急了:“您在奴才心里谁都比不上的。”
燕稷挑眉:“包括林大人?”
“是!”
“那朕真是太感动了。”燕稷笑眯眯看着被欺负的脸色通红的老实人:“小邵和这么把朕放心上,朕无以为报,不如,今晚就同朕一起……快活快活?”
快,活,快,活。
邵和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偏偏燕稷还不停,靠在贵妃榻上眯着一双桃花眼对他招手:“来啊,快活啊。”
五个字,声音若有若无的勾人,燕稷慵懒看着邵和,半晌,最先听到的却不是邵和的声音,而是一声低沉的笑声——
“快活?”
这下浑身僵硬的变成了燕稷。
谢闻灼从门边缓步走过来,邵和看他一眼,迅速低头走了出去,顺带着还关了门窗。他站在榻前,俯身下去,不说话,笑容鬼畜到了极致。
燕稷想了想,立马化身燕从心:“温卿,我腰还疼着。”
“我知晓的。”谢闻灼笑得很温柔:“所以,不如让臣带着陛下去御池里泡泡,还能解解乏。”
说罢,直接伸手环过燕稷腰身将他抱起来,朝着后殿走了过去。
池水温暖,疲乏顿解。
这晚,燕稷被谢闻灼压在榻上极尽缠绵,没羞没躁的姿势用过不知多少,这样过了很久,终于觉得受不住,眼尾红红出声:“温卿,我不行了……”
谢闻灼看着他,温柔吻在他眼角,却不停,在他耳边低声开口:“陛下,来啊,快活啊……”
一句话,欲丨望卷土重来。
周围重新又热起来,暧昧声音响起。
燕稷把头埋进被褥,欲哭无泪。
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世的死法,居然是精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