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西闻言抬头,见这女子实在美丽多姿,婀娜妩媚,她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精致的女人,仿佛人间巧匠穷尽想象用最为华美的珍宝所雕琢而成,不由有些呆住了。
“咳咳。”骆铖却咳了几声,问道:“陂陀扇的商队想必已经过了天山,到了陈安国内了?”
楼姑娘眼珠流转,细细地黏在温西的身上,上上下下游了一遍,才挪开了目光,笑着应答道:“陂陀扇说殿下的提议大有意思,若是陈安国王也是个聪明人,他自然晓得中原兵书中说的‘远交近攻’之意,那么殿下的话他也要多多过心几遍才好。”
骆铖面上泛起一丝淡而无形的冷笑,只是被他贴在面上的大胡子给遮挡了,只有双眼之中,有着光华闪动,“贺兰奏光的大喜之日亦将尽,不知欢喜楼打算送什么礼?”
欢喜楼?温西有些讶异,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商行会馆,旁人一听欢喜楼,便似听到叮当作响的金银,只怕骨头都会酥了半边。
楼姑娘忽地一笑,道:“乌戎王派人在关内买了十斗明珠,十斛宝器,三十箱的江南流水绸,三十箱的锦绣,三十箱的缭绫,还有数名善于烹调美味的名厨以作婚礼之用,啧啧啧,这瑶洲果然有钱的很,妾便多收了他五成的金银,权作贺喜了。”
温西瞪大了眼睛,哪有人会多收别人的钱,还说是给别人送礼的,这女子倒是有意思的很。
骆铖不由一笑,道:“你的礼物,倒是丰厚的很。”
楼姑娘笑道:“若是太子殿下打算同贺兰奏光要个本利,妾本也不占这么点便宜了,只是近日殿下大有坐观其变的意思,妾未免好处都被晋华摄政王得了,便提前分一分羹了。”
师父?温西的手指一动。
骆铖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便又挪开了目光。
“只是……听说樊七娘近日也同殿下做了笔生意,她十来年未曾回玉华州了,那处她的仇人多的是,不知道殿下给了她多大的好处,她连命都敢不要了……”楼姑娘慢慢贴近骆铖,步摇贴面,一闪一烁,如同明星。
樊七娘……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温西眼眸微闪,片刻便想起来了,那是杜羽的朋友,也是欢喜楼门中的人,那么这位楼姑娘难道也是欢喜楼的富贾?
温西又将她打量打量,有些脸红,楼姑娘的衣衫都松垮了些,露出一截如玉的脖颈,整个人都几乎倚在骆铖身上了,她不由扭开了脸。
骆铖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道:“她并非同孤做了交易,而是同杜六郎。”
杜羽?温西一愣。
楼姑娘吃吃一笑,“那殿下此来,是要照顾妾什么好处呢?”
骆铖敲了敲酒案前的一只银执壶,装满美酒的银壶发出闷闷的响声,他道:“孤想送你一座城。”
纵然楼姑娘风情怡人,从容可调笑,也不由惊了一惊,随后玩笑道:“难道殿下想将这林东送给妾吗?”
骆铖一笑,道:“不,孤要送你的城,可是藏金匿银,价值非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