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女子之前在大王子日拓的帐中。
但大王子在胥长陵来之时,却带着姬妾去了向日河源打猎,这女子究竟何人,竟让胥长陵千里来此,似乎有些事情,在他背后已经悄悄发生,这让贺兰奏光不免有些若有所思。
温西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却是在一阵车轮声声中醒来,这场睡眠漫长无梦,乍然醒来之时,她有些迷茫无知,低下头,手握成拳,还紧紧拽着一件墨黑绣金丝虺纹的衣衫,她猛然间惊醒,四下相顾,却是一辆十分宽阔的马车,胥长陵坐在一旁,正看着她微笑。
“师父!”温西猛地抓着他的手,透过车帘的明光照在胥长陵的面上,他本来微皱的眉头缓缓地舒展,“怎么了?睡得不好吗?”
温西摇摇头,“我以为是在做梦。”
“怎么会呢?”胥长陵轻轻笑道。
温西看着他,细细的打量,面前男人的面容与三年前并没太大的变化,除了他的衣着与如今雍容的姿态,“师父,我……”
胥长陵面有询问地看着她。
温西却猝然松开他的手,面色几番变化,师父他,不再仅仅是她那个犹如温泉与山岚般的师父了……
胥长陵将她的神情都纳入眼中,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态,只是微笑着。
温西撇开目光,又揉揉自己的眉心,“师父,我睡了多久?”
胥长陵柔声道:“三天吧。”
“三天……”温西看向车外,四野茫茫,明光遍布,“师父点了我的睡穴?”
胥长陵没有否认:“你太累了。”
温西理了理脑中的思绪,日拓说的让她送信给胡图赞,其实是为了匡她,若是她知道师父来瑶洲,如今她这般模样,她不一定会见师父的,也许还会远远的逃开,所以这是师父的意思?师父已经猜到她的心思了,他一开始就知道她在祁连城,亲自来这里将她带走……
也许从日拓那天见到她开始,再把她掳到乌戎王庭,再同她说那些话,只是为了不让她起疑心。
她怎么这么笨!
还有何日敦父子与娜敏,不知道日拓会不会为难他们……
温西看向胥长陵,她见到他时那最初的喜悦已经被心中纷纷涌起的这三年中无数的事情给冲淡了许多了,转而升起了不安。
“师父,我……我……”温西咬唇,千言万语,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胥长陵摸着她的面庞,道:“小西,你学了血饮术?”
温西面色一瞬间苍白,她瞒不过师父,两年来,她功力大进,正是学了这江湖中人人闻之色变的邪功,她低下头,再点点头。
胥长陵闭上眼,没有再说话,但胥长陵的沉默,并不只是沉默。
温西心中一阵慌乱,但这无可辩解,她也不再说话,也只得沉默着,师父一定很生气吧,他生气时反而越加的平静,但她的确做了一件无可挽回的事,虽然错了,她却并不后悔。
“你用了什么和不良生交换?”胥长陵终于又开口。
温西低头,依旧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