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焦心。”
“喝酒?”温西瞠然,冷疏竹身体不好,从来都没见他饮过酒的。
她一急,果然门也不敲地就直接推门进去了,薄公公张大嘴巴看着姜公公,姜公公嘿嘿一笑,走了,得了,这就可以放心一些了。
这书房中平日有熏得兰柏香驱书虫的,还有墨香纸香,今夜却满是酒臭,温西捏着鼻子进门,看就在窗下的矮塌上点着一盏孤灯,满屋昏昏暗暗一片,两个醉汉东倒西歪地躺在榻上。
她看着衣衫的颜色分辨了那头朝里的是冷疏竹,忙去拉了他躺正了,拍拍他的面颊,唤道:“七月哥哥,七月哥哥?”
冷疏竹的酒量并不好,所幸他的酒品还好,喝醉了只是安安静静地睡着了,就是温西怎么叫都叫不醒。
温西气馁,只好又去点亮了几盏灯,房内亮堂了许多,她小心翼翼地去看陈王,陈王满嘴酒气喷了出来,真是一点都没有那相貌旖旎的美男子模样了,温西嫌弃地扇扇鼻子,没有理会他,正想出门去叫人进来,不想忽地有双手伸出来拉住了她的衣带,温西吓一跳,忙回头,却见陈王已经睁开眼睛了,他揉揉眉心坐了起来,道:“给我倒杯水来。”
温西看他一副憔悴的模样,忙去了屋中那暖壶里斟了清茶给他,陈王接过,一饮而尽,将茶盏递给温西,道:“再倒一杯。”
温西便又去倒上给他,陈王一连喝了三杯清茶才放下茶盏,他站起身,拉伸拉伸手臂,问道:“现在几时了?”
温西撇撇嘴道:“刚我过来听见敲了二更的鼓声。”
陈王点头,却出了门,薄公公忙迎上前来给他披上了裘衣,陈王指指书房内,道:“去服侍冷公子。”
薄公公应是,令一旁侍立的小内侍去抱一床锦被来,又招呼侍女提热水等物,他自己则躬身进门。
陈王便对温西招招手,道:“他醉了便会一直睡着的,明日就好了,你陪我出去走走。”
温西只得跟上他,陈王慢慢走着,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点金湖边,湖边一条小路,陈王慢慢向北走去,温西看他脚步不乱,不由问道:“你没醉啊?”
陈王摇摇头:“还好。”
温西跟在他身后,这边水边少有人来,仆役们便也没有清扫积雪,她一脚一脚跳着踩在陈王的脚印里,觉得有些好玩,不想陈王忽然停住了,温西低着头没有注意,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陈王久久没有动作,就这般站着,温西有些不安,他不会生气了吧?她又不是故意?这人最近有些小气,要不要先赔个不是呢?
温西正在纠结的时候,陈王却又开始向前走去,脚步之间的间隙却窄了好些,温西都不用跳着走了。
两人走了许久,一直走到北边的梅林之中,近日气候冷暖不定,梅花只是含苞却未绽放,但林中已经有清香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