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给他们鼓掌,花草为他们送香,各种各样彩色的娥子也来为他们歌舞祝兴,环绕小岛的水花,咕咕唧唧,嘻嘻哈哈,跳舞欢歌。
荷叶找了一个相好叫小强,身材高大,眉目清秀,擅长绘图设计。他和倩倩、小东还是第一次见面,大家都十分高兴。
夜缓缓加深了,城市的喧嚣好像渐渐钻进了人心的深巷,隐隐约约,若有若无,静谧可爱。独立的小岛上,他们此时既没有好酒,也没有美味佳肴,只有树木花草和水花咯咯地笑。其实这些已经足够了。只见他们以双手为杯,以水笑绿叶为菜,以蓝天星星为酒。人生融酒,酒化人生。中外古今,海阔天空。洋洋洒洒,好不惬意。
那天,我刚从荷叶那儿回来,就接到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听声音挺熟悉的,但就是叫不出她的名儿来。
“喂,你好!司马健吗?”对方声音亮亮的。
“哦,我就是,你是?……”我足足犹豫了五分钟。
“嘿嘿,为难你了吧。我知道你心里根本没有装过我嘛,自己还不想承认,我是菊啊……”
“啊!看我这死脑筋,拧掉喂狗都不亏。”我不禁狠狠拧了一下自己。
自从那年一天,菊在街中心偶尔撞见了我与兰花一见钟情的事情,她就悻悻地从我眼皮底下鱼一样溜走了,后来我搬到城里住了,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再后来兰花过不下去与我分手出逃,虽然我想过找到菊说明理由重温旧情,但是信心不足没有去,后又想其实没有什么必要,更不愿再给她增添任何麻烦。
“健哥,你有空吗?我想……想……哦,你星期天有空么?”菊一与我搭上话儿就又显出了淑女的情态。
我明白菊想跟我见一面,叙叙旧情。
“好,好,就这样定了,星期六牡丹公园西边翠竹亭不见不散。”
“冒昧问一下,你现在还是单身么?”我不由转了话题。
“听谁说的?你不是也在唱独角戏么?”菊调侃。
“听荷叶说的,她是我的女儿。”我索性。
“哎呀,我说荷叶的气质怎么恁像一个人呢,就是说不上来。原来她……”
“那荷叶的妈妈是?……”
“杜鹃……”
“哦,我想起来了。那年街中心我们见过一面的。”
“错了,错了,你说的那是兰花,她和杜鹃的长相差不多。”
“呵呵,什么杜鹃、兰花、茉莉花的,看来你是越来越花心了。”
“喂?喂?喂?……”不管我声音再大,怎么喊,菊突然哑巴了似的再也不回话了。约摸足足停顿了十分钟,菊突然提高了音调说:“再见啦!”说罢,咔嚓!就把电话挂了。
那天晚上,倩倩、荷叶一行四人在美丽的小岛上,讲故事,谈工作,树理想,说说笑笑,玩玩闹闹,彻夜兴奋,一直到东方发白才解散离去。
翌日倩倩起床晚了些,一睁开眼就高兴地拨通了李总的电话,说:“爸爸,妈妈终于愿意放下心来与您好好谈谈了。”
“好,好,好啊!什么时候?我马上就回去。”李总如释重负又急不可耐。
自从那次倩倩住院的病房里,李总与兰花搭了几句腔,因重要事情急需处理就与杜鹃一起匆忙回加拿大影子设计公司了,以后他俩再也没有见过面。
回公司以来,李总感觉杜鹃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陌生了。并且发现杜鹃似乎有意避着他,心里一时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是爱情?温情?亲情?还是别的?……他也说不清。
以前杜鹃可不是这样啊!劳累一天,一家人聚一块儿的时候,杜鹃往往会主动出击,她总是没话找话,絮絮叨叨,把李总弄得忍俊不禁脸红柿似的,直至勾出他心里的一些秘密,共同分享一下快乐的花瓣才肯罢休。
回来这些天,当李总实在空寂无聊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急忙召唤杜鹃到跟前来,本意想活跃一下气氛,但不料舌头鱼似的乱游,缓缓有涎水溢出,心里憋饱饱的,真想倒出点啥,但又觉得没法下茬,真正的噙了冰凌倒不出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