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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啊,真不带你这么坑自己徒弟的!
你人到底去哪了?
……
四个月后,苍云山境内。
两只周身红色火焰流转不息的鸾鸟拉着一乘粉红软轿踏焰奔行,软轿顶上一颗刻着星辰图案的月白珍珠足有婴儿拳头大小,华盖如凤翼般伸展开来,四面嫩黄渐粉的流苏随风轻扬,隐约可见丝帘上绣着两只嘻嘻的鸾鸟图案。
软轿中,不时传来嬉闹笑声。
“星主你是不知道啊,那些个个白玉雕像一个比一个厉害,连神君都不是它们的对手。”
“要不是有我,他们连门都没有看到,一个都活不下来。”
“我当时就左一拳,右一拳,不一会儿就把那些个白玉雕像都打碎了,其中有一个还想从背后偷袭我,我脚下鹤步瞬动,反身就把它的头给拧了下来。”
“哦,是嘛。”
斜躺在软塌上的月孛星主看着说得唾沫横飞的白启似笑非笑,捻起一颗摆在茶几上的菩提果送入口中。抬手间她身上轻薄如无物般的粉色纱衣轻轻起伏,仿佛来一微阵风就能吹走一般。
“然后呢?”
“然后我当然是大展神威,”白启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眼前这个惹火的绝色妖孽,转过身去继续说道:“不但打败了所有的雕像,还找到了出口,把大家都带了出来。”
“你这小家伙,油嘴滑舌的,没一句实话。”月孛星主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娇媚的声音在白启的身后轻吐,绵软地让人无力拒绝,“过来坐下吧,让我瞧瞧你的北冥光练的怎么样了。离得那般远干嘛,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白启坐得远远地,哪里敢靠近。一开始还以为这妖女是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想法,真是这样自己委屈委屈也就认了。
可哪里知道,这个妖女根本就不是人,这四个月来的回忆简直就是噩梦。
月孛星主娇笑着伸手过来捉他,白启慌忙使用鹤步躲闪,只是软轿之中也就这样大小,从一开始翻手就被拎起来踹出软轿,到现在白启已经能坚持半刻的时间了。
就在白启跳转腾挪之间,软轿突然停下,外面传来人声。
“应该是到了,我去喊些师兄弟过来为星主接风洗尘。”
白启趁机逃脱月孛星主的魔爪,掀开丝帘,拍掉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踏着八字阔步走了出来。
“天都峰前,来者止步。何方神友,通名报姓。”
拦住月孛星主红粉銮驾的是两个身着墨衣的持剑青年,一身青墨玄衣穿在身上也显得利落非常。
“咳,两位师弟忠于职守,不错不错。”
白启走下红粉銮驾,挺了挺胸膛,拍拍其中一个轮值守山弟子的肩膀,一副鼓励后生的模样。
“不知是哪一峰的师兄归山,请出示法牌核验。”
被拍肩膀的青年嘴角微微抽动,眼前虽然只是个小孩模样,他倒也不敢真个动怒。长老所收的弟子俱是出生名门,从小打熬筋骨,吞服神药,修炼之路一帆风顺。是以年龄不大而修为奇高无比的天才大有人在,他倒也不敢随意冒犯。
“连我都不认识,你给我听好了,本座天煞峰大弟子白启,还不快快放行。”白启昂着头,看着比他还高上一个头的青年。
“白启,你就是白启?”青年脸上闪过惊喜。
“正是本尊!”白启得意地瞥了身后红粉銮驾一眼,心中暗道,看见了不,我在宗门之内虽然不说人人熟识,但至少也是声名赫赫啊。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心说终于等到这个小子。于是两人双剑剑鞘交叉,挡在白启身前。
“对不起,没有法牌,不能放行。”
啥?认识小爷还不给小爷让路,是何居心?
“啪!”
出手犹如迅雷,脆亮的耳光响在左边青年脸上,
“放还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