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活生生的昏君就坐在自己面前。
伊帕尔罕怒了,儿子是你的,受了欺负你们一个亲爹一个亲妈都不心疼,我一外人跟这操的哪门子闲心!
跟傻瓜一起生活真累。
不过经此一事,更让伊帕尔罕觉得令嫔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么不知不觉的,怎么好像她成了最后的受益者,当然除了那个病怏怏的十一阿哥。
真是不明智,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个厉害人物。
虽然有几次想找机会与延禧宫缓和,但不知道是上次将腊梅打得太狠,还是和贵人表达的太含蓄,令嫔娘娘生生的没有一点回应。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倒是在请安的时候,嘉妃娘娘难得屈尊降贵的能说上两句话了。
众人见了更加证实了先前的猜测,嘉妃娘娘谁啊,眼里除了皇上,剩下的就是皇后娘娘都没有放在眼里过。能对宝月楼住着的那蛮子青眼有加,可见是她没少现了殷勤。
被人猜测献殷勤的和贵人,简直要愁死了。
她都知道十阿哥那天收了委屈,还特意让岚嬷嬷说了一声,真想不明白嘉妃这位亲生的额娘,怎么就能装作不知道一样过去了。
要是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好了,偏偏从那以后对宝月楼热情了许多。
永寿宫的大宫女莺儿都来送了两次东西,一次是衣裳料子,说是嘉妃娘娘见了粉绿就想起生长在天山脚下的和贵人来;还有一回送的是江南制造局一套曲水流觞的酒器,做工精美,任谁看了都要赞上一声好东西。
不用别人说,就是乾隆爷一次见了和贵人拿在手里把玩,都戏称是:“这样的精巧,就是朕的私库也不多见。”
“不多,可见还是有的。嫔妾没什么见识,还是第一次见,怎么万岁爷有也没拿出来给嫔妾看看。”伊帕尔罕狡黠一笑:“放心大胆的拿,保管不给您还回去。”
乾隆爷富有四海,自然不会在意这点东西。
被和贵人逗得哈哈大笑,还问:“朕见阿里和卓十分的好爽,怎么将爱妃生的如此小气。”
你才小气,你们全家都小气。
没见着你什么好东西,还好意思来别人面前说东说西的。
伊帕尔罕被噎得好一会儿没接上话来,嘟囔了一句:“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
“朕就觉得奇了,每天见你就是看看话本子,连个装点门面的书房都没有,倒是连《晏子春秋》都精通。”乾隆爷疑惑,要说是和贵人精明吧,那点浅显的小心思从来都是一眼瞭到底。
可要说她笨吧,却让又让人看不懂了!
“什么春秋?”伊帕尔罕疑惑的问。
竟然不知道?
乾隆爷疑惑:“少糊弄朕,你要是没有读过晏子使楚,怎么知道这话的?”
语文老师教的啊!
伊帕尔罕大脑当机了三秒钟,实话是说不了了,只能害羞一笑:“嫔妾这不是忘了吗,恍惚记得先生说过这么一句。至于是讲到什么时候说的就记不清楚,哈哈……”
居然是忘了,还没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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