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的痛苦,只想着哥哥会不会忘记她。
这回过生辰,高澈奉命出使大陈不能相陪。
任性的喜乐公主被伴读一怂恿,居然来了个私自出走,简直令齐帝勃然大怒。
喜乐公主的伴读是她舅舅兵部尚书的女儿谭红英,也是十岁,自小一起长大的。
要说这两人能从大齐京都来到大陈京城,那是谁也不相信的,关键是陪着一起的嬷嬷。
谢悦一早看到那个嬷嬷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奇怪。
他自小就为谢大将军称赞的天赋告诉他,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谢悦并不放在心上。
就算再怎么成熟稳重,他也只有十岁,对未知的镇国公府难免惴惴不安,哪还有心思理其他不相干的事呢!
当然,谢悦并不知道,这顺手带的两个人以后跟他还会有所牵连。
再说小鹤,白天兴奋过头了,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其实,换了随便哪个姑娘,得到齐默云的如此对待,只怕都是睡不着的。
哪个少女不怀春,谪仙似的齐大侍郎对女人的杀伤力绝对大的超过想象。
想当初,进士游街的时候,骑着马走在第一位的新科状元,丢到身上的手帕荷包鲜花可真是不计其数,若不是强忍着,齐默云只怕会施展轻功溜了。
小鹤不是小姑娘,但她不折不扣也是个女人,一个还没有结过婚的女人,上一辈子,二十几岁可是连剩女都算不上。
如果是柳小公子这种的美少年对小鹤殷勤,小鹤还能看作小弟弟,调戏一下小鲜肉感觉也挺过瘾。
可齐默云已经二十五了,成年男子的深沉融在飘逸的行为中,整个人都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不可否认,小鹤的心动了。
两人相处中,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小鹤在克制,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而且,小鹤不认为自己配得上齐默云。
他,帝王面前的红人,侯府的公子,前途无量的年轻侍郎。
而她呢,来历不明的孤女,认来的国公府表小姐,地位低下的还只能躲在背后的女商人。
小鹤对着手腕上的红珊瑚又发出一声叹息。
“赤衣,”小鹤终于摘下手串,犹如把什么东西从心里硬生生地挖掉一般,“把手串放到盒子去吧!”
外屋的赤衣进来,惊诧地接过手串,姑娘不是很喜欢吗?
小鹤不想解释,转过头去。
赤衣满腹心事地去了。
次日,小鹤明显的起不了床,在张嬷嬷的唠叨下,磨磨蹭蹭终于收拾好,正好去怡乐园逗逗趣。
柳老夫人虽然免了众人的请安,但隔个几天,众人都还是要去陪陪老人家的。
“孝道”两字,在古代,不仅仅是从思想或大事上来衡量,更主要的表现在日常行为中,譬如早晚请安。
到了怡乐园,小鹤的精神很快就恢复了。
因为柳老夫人告诉大家,谢大将军最小的儿子谢悦今天就能到京了。
除了王氏或许心里有点不舒服,其他人都很高兴,小鹤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