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远山哥,哈哈,我们的少年举人来了,恭喜恭喜!”小鹤看着眼前的神采飞扬的青年大乐,“上次秋闱,东南书院的学子都说难,可我们远山哥,嘻嘻,”小鹤竖起了大拇指,“就两字‘厉害’!”
“托姑娘的福,这小子长进了!”提起这事,林茂简直眉飞色舞。林家前五代连个秀才都没出过,儿子三年前有了秀才的功名,林茂已经喜不自胜,去年秋闱林远山居然夺了临安府的魁首,林茂足足在祖宗牌位前磕了十八个响头。
“茂叔,你又瞎说,”小鹤嗔道,“远山哥聪慧,又肯下苦功夫,有我什么事?”
“怎么没,要不是姑娘,我们爷俩不知咋样呢?”林茂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冬天,这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想往外流。
看到老爹伤心,林远山站不住了,他又深深地向小鹤做了个揖。“姑娘大恩,远山没齿难忘。”若没有小鹤,没有成蹊书坊,林远山想要中举,那真是太难了,就是这命也要丢在渡仙山了。
原来,五年前,林远山身患重病,大夫说只有渡仙山的九霄草才能根治。林茂妻子在林远山六岁时就去世了,林茂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儿子拉扯到十四岁,居然得了这重症。寒冬腊月的,他就带着儿子进了仙渡山,那年,临安府大雪,渡仙山一片茫茫雪封。林茂一行迷了路,两个家丁去找路,结果一去不回。到了夜晚,林茂搂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简直就绝望了。
是小狼发现了他们,然后小鹤就来了。再之后,九霄草有了,林远山又生龙活虎了,爷俩从此待在了青山镇。第二年春天,小鹤在镇上开书坊,林茂就做了明面上的老板,实际上的负责人。
“说什么呢,远山哥,”小鹤被这爷俩弄得哭笑不得,“这些年,茂叔帮了我多少!还有呢,这两年,临安府的书坊做得这么好,远山哥可费了不少心。”
赤衣和橙衣看这三人说着说着就伤心起来,忙打起圆场。
橙衣边扶着小鹤坐下,边招呼林茂父子:“茂大爷,快请坐。林公子,请坐!”
赤衣上前倒茶,“这是明前的龙井,姑娘特意给大爷和公子留的。”
三人坐下,商量正事。
“茂叔,蓝衣和紫衣十天前已往京城去了。”小鹤说道,“李新海是个真正的能人,不对,那是个生意天才!”
小鹤翘起来一根手指,“一年,只有一年,成蹊书坊就站住了脚,那可是六品七品多如狗的京城。呵呵,慧眼识珠,我也是个天才,识人的天才!”小鹤得意地笑,“先有茂叔远山哥,又有李新海,哈哈哈!”
“能跟着姑娘那是我们爷俩和小李天大的福分。”林茂看着小鹤,眼里充满了暖意,“姑娘打算什么时候上京,我已经把青山镇的书坊交给小全掌柜了,我跟着姑娘走。”
“好,这次上京,也不知事情多久才能有个结果,可少不得茂叔。”小鹤转头问林远山,“远山哥,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林远山摇了摇头说:“我还是晚点走,年前到京。”林远山顿了顿,继续道:“我在这边可以认真准备春闱,顺便照应一下书坊;还有,万一姑娘的事有什么变动,到时也可以互相照应。”
小鹤和林茂齐齐点头,林远山思维缜密,做事谨慎,可是个好帮手。如果春闱高中,那可就有大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