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先生的震惊不比苌笛小,守宫砂没了,这代表什么,一个男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什么时候的事?”央鱼这一个月里都在吕宅里待的好好的,根本没有出去过。
“不知道不知道!”苌笛几欲崩溃,在崩溃的边缘上恐惧万分。
明明好好的,央鱼怎么会就做了这等糊涂事?!
明明一切守卫安好,怎么会让项羽钻了空子?!
无耻!卑鄙!
苌笛脩忽转身就跑,川先生在后面唤道:“你去哪儿呀?”
“我要让项氏一族付出代价!”苌笛擦掉眼泪,抚摸了下手腕上的银镯子。
川先生知道劝她也没办法,她也不需要人劝就能自己解决。
“这事不用你亲自动手,交给下面的人就好了。”川先生好心提议道。
“不用。赵国即使亡了,赵高的公主也绝不允许他人肆意侮辱。”
敢动,就要付出代价。
川先生无奈的看着苌笛远走,摇摇扇子,去找吕公谈谈人生。
川先生推开虚掩的书房门,大摇大摆走进去,看见吕公在俯身作画。
苍老的双目认真注视着笔尖,动作轻柔缓慢,川先生觉得熟悉画中的美貌女人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老兄,你在作画呀,真好看。”他走近前又看了一会,吕公自顾自也不说话招待他。
川先生是个自来熟,也不在意。
“这是吕殊的母亲吗?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川先生随意的靠在摆满书的书架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吕公为画上女子的头鬓上添上一点珠翠,再勾勾画画她的唇角,觉得满意了才停下手中笔。
“有什么问题就问,从没见过你规规矩矩的。”吕公负手走到茶案旁。
他爱喝茶,所以书房里时常备着热水,不过这次水已经温凉了。
“苌笛也不过来换水。”他让川先生稍等,然后提着茶壶去厨房取水。
半柱香后吕公回来了,用开水滤了下茶具,动作娴熟的开始沏茶。
他的手法熟捻,川先生一看就知道苌笛是跟吕公学的泡茶手艺。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不问了?”吕公熟捻的把茶叶放进茶壶,倒水过滤。
川先生坐下,说道:“你当年收留央鱼和赵高……不,赵初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吕公和川先生在公子府共事了五六年,有了一种隐隐的默契,他想了想,道:“没有吧,当年妱娘带着他们兄妹住进吕家的时候,赵初才十四岁。”
十四岁的少年俊秀知礼,在文泽学馆上学时与刘季交好,会照顾妹妹,也会保护吕殊。后来吕公又收留了苌笛,那个清秀少年就把关爱分给了三个妹妹,从不偏向谁。
但是吕殊一向和他不对付,爱用他作对,他都容忍包涵,鲜少让吕公费过心。
不过后来他就被秦兵抓去做了劳役,再见时就成了陛下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
川先生垂眸思考,吕公疑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川先生摇头回答道:“不是我要问,是公子要问的。”
“公子?”吕公了然道:“公子在上郡可还安好?”
“挺好的。”川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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