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过后的第三天清晨,居安楼的车夫准时把现做的桌椅摆设送到吕宅。
足足装了五大马车。
吕殊指挥着潘勇潘江和伙计们一起卸车。
“啧啧,吕殊你怎么买了这么多,得花多少银子呀。”川先生想着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流入别人的口袋就觉得肉疼,“不知道张子房知道你这么败家,会是怎样一副神情。”
吕殊撇撇嘴,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痞气道:“他怎样干我什么事,让开让开,挡到路了。”
川先生被嫌弃了,找子婴求安慰,不料子婴站在门口同样一脸嫌弃的冲他道:“吕殊给我买的什么书桌呀,根本不如我在咸阳的小叶紫檀木桌好。”
小叶紫檀木价值千金,且小碎难寻,负责搬运的三个伙计差点傻了眼。
能用整块完整的小叶紫檀木做书桌,这该是多么有底蕴财力的家族呀。
子婴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抱怨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震撼,自顾自的说道:“川先生,我不要这个书桌,换一个,书桌不好,小爷我就不想念书了。”然后子婴一脸嫌弃的大摇大摆的走了。
小爷这个自称,子婴是跟镇上的孩子学来的。子婴觉得,这个自称很霸气,很威武。
而他对川先生说的话更霸气,更威武。
“这熊孩子。”川先生好气又好笑,“不就是犯懒想不做功课么?至于找怎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明天我给公子写信,定要把你这熊孩子的惰事告知公子。”
苌笛拍拍他的肩,哭笑不得道:“何必与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较真?”
川先生板正了脸,严肃道:“不小了,他有自己的责任需要背负。”
“这不明白你们这些大人。”苌笛立刻蹙眉道,“什么事丢给孩子。”
吕殊在站在廊下招手叫苌笛过去。
苌笛对川先生不温不火道:“钱是我花的,干张子房什么事。”
“原来是你呀。”川先生咋舌感叹,“败家,真败家,花了多少钱?”
苌笛轻笑着,出手比划了个“三”。
“三十两?”川先生摇头,“不可能这么便宜吧。”
他刚才看了下那些具木的成色,虽然子婴嫌弃,但不难看出都是中上等的材质。
苌笛耐心道:“不对,再猜。”
川先生重新报了个数字,“一百三十两?”
“错了。”苌笛轻轻启唇,“是三百多两。”
川先生瞪眼睛,惊愕道:“什么?花了三百多两!”
“一共三百三十两三钱。掌柜看我们一次性买得多优惠了三钱,只收了三百三十两。”
“三钱银子顶个劳什子呀!”川先生气急败坏,骂道:“苌笛你当公子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呀,三百两银子说花就花出去了,流水也没你花钱的速度快!”
吕殊等久了,大声喊道:“苌笛你在外面磨蹭什么呢?”
苌笛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儿,应道:“马上就来。”
不予理会川先生难看至极的脸色,苌笛得寸进尺的说道:“钱就是用来花的,反正花的不是你的钱。别忘了记账报销。”
让你瞒我,气死你!苌笛恶趣味的在心里徘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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