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是温润如玉的人儿。也不知你从哪里听到这些混账话儿,如今特特的来编排我。”
宝银闻言,也只是掩唇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原来,竟是我听错了吗?真真是该打该打,且请剪昔姑娘原谅则个。”
剪昔也不理宝银这番阴阳怪气的说话语气,听宝银主动提起谢庭玉,索性顺着宝银的话向下问道:“早便听你说起过,说二爷早年间的腿脚不是这般模样。这中间可是有什么隐情,我怎么瞧着府中一直未有人提起过。”
剪昔早先瞧见谢庭玉的腿伤之后,便一直有意无意跟府中人打听。可众人一听此事,皆是连连摇首,只说自己不知道。恍似在顾及着什么,不能将此事说出口去。剪昔本想寻别的法子套出来,可众人的嘴巴却是闭的严严的,说什么都不肯开口。
宝银忽听得剪昔问起此事,心下也是一惊,轻声问道:“你怎么想起问此事来了?”
剪昔听宝银的语气似有犹豫,便猜着此事之中必是有什么隐情。剪昔掩下暗自心思,面上不显道:“怎么,这内中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吗?”
宝银微微颔首,面上也带上了一丝清浅的郑重之色,肃容说道:“也无怪你会不知,这事虽说众人心中皆是心知肚明的,可由于牵扯到了大爷,众人这才一直缄默不言。”
剪昔见宝银似欲将此事说与自己听,心下一亮,刚忙接言说道:“你且与我说说,我心底也有个数。万一哪日不知事,再冲撞了旁人。”
宝银也不知心底存了什么心思,默然片刻,见四周无人,便说道:“你可知崇德三十年末,邵家因触怒龙威一事?”
剪昔心底猛然一痛,面上却骇然失色道:“这事却是听说过,怎么与这桩旧事扯上联系了?”
宝银微微颔首道:“那日,国公爷自宫中回来之时,也不知因着什么缘由,竟是勃然大怒,将大爷痛打一顿后,便令其入祠堂面壁思过。国公爷本是武将出身,下手没个轻重,直将大爷打了个血肉模糊。国公爷性气一上来,谁劝都不听,更是不许大夫替大爷医治。二爷又与大爷素来交好,自是不忍心瞧着自己的大哥这般受罪,竟硬生生的在国公爷的门前跪了一夜……”
剪昔忽的想起那日之事,心底“咯噔”一声,接言说道:“那日夜里,我若是没记错。后半夜里,可是下了整整一夜的雨。”
宝银微微颔首,阖目说道:“正是,那一夜的雨叫二爷的腿受了寒气。加之国公爷门前的路面皆为大理石铺就,更是冰寒,等到第二日差大夫来瞧的时候,便有些晚了。后来,也不知请了多少大夫瞧着,也一直不见好转,竟是越来越厉害了。到了如今,每逢阴天下雨,也是疼痛万分。”
剪昔听得惋惜,还欲再问其它,却不料两人一路边走边谈之下,竟是走到了院子门口。还不待进门,昭儿却火急火燎的自内冲了出来,手上染满了鲜血。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