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天空突然间就黑了,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我只记得四周吵吵闹闹的,持续了很长时间,后来天空又恢复了光亮,但是在这过程中我只听到嘈杂的声音,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我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树老还能记得这些已经算不错了,哪个普通人能记得自己一两岁时发生的事情?但是树老所说的那次异变,应该就是当时司老和流云子把鬼王封印的那一次。
我想了想,把自己心里最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树老你知不知道这些神秘的司家人到底都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好像这个家族很厉害似的,却又在历史上毫不显山露水?”
“我说不出来为什么,但是在那个小院子里那么久,我感觉司家人好像是跟地府打交道的,因为很明显,他们并不是普通的道士,但是却干着一些类似降鬼除妖的事。”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的心里有些激动,因为从流云子和那鬼王曾经的对话里我知道,现在这一代的司老曾经从地府里拿回来一个阵法图,并且借此把鬼王封印住了。
树老说道:“他们那些人的身上死气很重,而且这死气并不是来自亡魂,好像他们长时间待在一处阴气极重的地方,而且那地方还有死气,有阴气又有死气,除了阴间我想不到其他地方,可是他们进入阴间又能平安的回来,那就肯定是和地府打交道的,否则根本就办不到。”
这种解释也就只能是来自于树老这种由植物修炼而成的妖,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清晰而敏感的感觉到物体上所带的气,不管是阴气还是死气。
我从树老的嘴里似乎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而我看得出来树老自己也不想再谈论这些事情,他最后告诉我青铜铃里的炼化还得再有半个月的时间。
从市局回到东郊村已经过了两个月,时间也已经进入十一月份,冬天都快到了。
我只能等,毕竟没有别的办法,而除了青铜铃之外,我的身上还有一件东西也让我心神不宁。
那是两个月前的晚上,巡夜鬼差给我的符咒。秋月已经被恶犬带回阴间两个多月了,我心里一直在担心她的处境,不知道地府如果发现她的存在,会用什么方式处置她,是让她下地狱受刑吗?可她毕竟生前从没做过坏事,死后成了恶鬼,也没有害过一个人,地府会不会给她公平的判决,还是只是因为她恶鬼的身份,就随随便便的去处置她?
我巴不得刘丹青他们赶紧能从青铜铃里出来,我也好与他们商量去到阴间的事情。
这事在我心里一连憋了七八天,每次想到进了阴间之后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就很是不舍得爷爷、父亲还有小冉。
终于在一天吃完饭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对树老说出了口。
“树老,你熟不熟悉阴间的事?”
“不熟悉,怎么了?”树老慵懒的回答道:“不过主人应该知道的比较多,如果你有事,我可以帮你问问。”
“我想去阴间一趟。”
“什么?!”树老瞬间成了人形,驼着的背更容易让他把脸贴到我的面前:“你是不是疯了,别说是活人了,就是死人又有几个想去阴间的?你怎么还主动去哪里?不要命了?!”
“把你的老脸离我远一点,唾沫都喷我脸上了!”
树老往后挪了一步,却不错眼珠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秋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我并不是有多么信任树老,只是除了问他我还能问谁?
听了我的述说之后,树老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无情无义那还是人吗?”
“说得好!放心吧,这事我一定帮你问清楚,等到有了结果我马上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