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变化多端,类型千姿百态,在风灯下闪闪发亮,熠熠生辉。
洞内没有金银珠宝,却放着大大小小许多箱子,大多数都牢牢封闭,偶尔有几个箱子敞开着,里面有的是一本书,有的是一件衣服,很是奇怪。除了箱子多,洞里可以说应有尽有。有床有被,有桌有椅,桌上立着风灯,灯旁放着干粮和水,倒像是一个长期避难的场所。
最妙的是洞内并不觉得特别气闷,显有穴口透往外间,并非密封的死洞。
秋菊转了一圈,眸子兴奋闪烁:“这里真好,隐蔽得紧,那些人纵然来了,也必然找不到。”
张三欢天喜地地笑道:“你们喜欢就好,那我上去关门,稍后就来。”说罢放下风灯,转身往入口去了。
见他走远,张得忍不住凑近颜笙:“小姐,此人诡异的紧,此地不宜久留,是否有诈?”
颜笙细想了想,不知此人什么来头,但看起来武功低微,没有什么威胁,要真的欲害他们何用费力带到这里送吃送喝,便道:“先等等再说。”
不多时,那人便走了回来,道:“好了,天色不早,各位休息吧。”说完便找了张床睡下。
见主人都睡了,三人也各自熄灯,找了地方草草合衣暂时睡下。但不久就听到上面有希希索索的声音传来。
秋菊一惊,最先翻身起来,飞快略向颜笙方位,低声道:“莫非这么隐蔽都能找来?我先去看看。”
张得忙起身,本想跟她一起去,但又放心不下旁边的颜笙,虽说那个张三睡得鼾声大作,可谁知这里还有什么古怪?便道:“好,那你先去,有事叫我。”
秋菊“嗯”了一声,转身摸起长剑便往外走去。
颜笙听见,又拉住她,嘱咐道:“此洞纵横交错,若外人没进来,你便不要暴露,以免寡不敌众或者迷路找不回来。”
秋菊点头道:“好。”踮脚屏息悄无声响地走了。
盏茶工夫,外面便有响动传来。颜笙和张得越发睡不着,想着能找到这里,若不是依靠灵犬珍兽,那对方必定是有什么搜索的高手,两人一声不吭,凝神关注,洞里只回荡着张三安睡的呼噜声。
所幸外面的响动很轻,可见来的人很少且远不是秋菊的对手。几乎一个照面便被收拾了。
此后又依稀有几个人摸进洞来,都是还没深入便被秋菊悄没声息地一招放倒,直到再无人来,秋菊也没回去睡觉,想是心中不安,干脆守在洞口了。
颜笙和张得勉强熬到了张三醒来,叫回秋菊,草草吃了些东西,便起身告辞。走到洞口,看到一摞人倒在地上,约莫有七八个,但是装束普通,不似之前看到的琉球人。可琉球人与中原各国的人长得极为相似,纵使身高普遍有些矮小,只要不说话,不穿他们的“民族服装”,一时倒也不易察觉。
三人临走前按说好的价格把住宿费给了张三,再三道谢后,把这一地的入侵者也留给他处理,便爬出地洞,出了棚户,准备进京。
出了村口,天刚露出鱼肚白,一切都未混进动物的气息,一切都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好闻的青草的香。走上大路,正是红日东升,朝霞满天,十分壮美。启明星被漫天晨光所掩,只依稀看得到大概位置。四处空气清新,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回想到昨夜一路磨难,恍如隔世。方家村混战使颜笙等人失了马,早晨从村庄离开时只好又添了三头驴子。
秋菊骑在白额头的黑毛驴背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张得也有点没精打采。颜笙边走边回想着遇到那个张三以后所遇种种,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一时想不出。
名字明显是假的,但此人一直跟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动手的迹象,就算那人所做处处透着古怪,如今三人也已经安全走了出来,等下午进了京,更是可以放心。如今多想无益,还是先赶路要紧。
正琢磨着,忽听后面有一人喊到:“前面那几人,请稍等一下。”
颜笙等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去,只见只见一个胖墩墩、笑起来一团和气的中年男子骑了匹枣红马跑过来,冲着三人抱拳道:“请问三位与我那徒弟是什么关系?为何昨晚要助他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