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的飞行在半空中,欣然的心却一点都不平静。她反复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慕少司一定没事,可是又忍不住去想,能让烈樱堂三个门主都急速返回,那伤势是不是意味着相当严重呢?
当飞机抵达成田机场后,欣然揪住段如砚问清医院地址后,也不再理会他们,径自跳上计程车赶去医院,她还没有跟慕少司说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还有很多话都没对他说,他不可以出事,不可以扔下她的。
看着街道两边飞速退后的景物,欣然突然萌生了一种同样的感觉,上一次她飞快的赶来日本也是因为得知他受伤了,她和日本之间的缘分完全是维系在慕少司的身上,而且每一次都是伤在他的身上,她不想去理会他的伤势有多严重,她只想他是完完整整的,安好的。
医院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了,当初受枪伤的时候,她就是住在这里的,似乎这间医院是属于慕少司的烈樱堂的。欣然拉着行李箱踏入电梯,她迫切的想看到慕少司,甚至没有心情去安放好行李。
五楼是目的地,欣然脚步沉重的走出电梯,迈向病房门口,透过窗玻璃,她看到他正睡着,轻轻的推开门,一步一步靠近病床,欣然有种越来越胆怯的情绪,他的头上缠着绷带,手上挂着点滴,脸上还有着伤痕,到底是多严重的伤呢?在她的认知里,但凡是伤在头上,都不是什么太乐观的伤势……
“慕少司,我回来了!”欣然的纤手轻抚在慕少司的脸颊,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如此近距离如此亲密的靠近他,更让她无端端生出一种眷恋,不想再离开,不想再漂泊的眷恋。
“老婆,我是不是在做梦?”过了片刻,他才缓缓睁开眼睛,嗓音还有些沙哑。
“不,你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来了!慕少司,你告诉我,你到底伤在哪里了,有多严重?”欣然的眼眶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就立刻红了起来,这样虚弱的慕少司是她从没见过的,在她的眼中他一直是那么高大的,仿似能主宰一切,能掌控一切。
虽然她一直在不断的抗拒着他,但是她想要的还是那样的他!
“老婆,我没有事,不要担心!”慕少司想撑起一个笑脸,但是脸上的伤似乎牵动了笑神经,让那个笑容异常难看。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要不然我马上就走,反正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奈何不了我!”
“你是在欺负伤者吗?”慕少司眼睛死死的盯住欣然,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意外的车祸,他肯定早已经回去逮她回来,不过因为这场车祸,让她主动回到了自己身边,算是天赐的幸福吗?
“慕少司,我警告你,我不是那么好敷衍的人,我这次回来就是要你给我个交待的,你派你的那些白痴手下弄出那场闹剧毁坏我清白,你还没给我个解释就躺倒在病床上,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吗?”
“老婆,我知道躺在病床上是我的错,不过你要是想要孩子,还真的要等我好起来再说,虽然我也很想现在就把你扑倒!”听了欣然愤愤不平的话,慕少司口气淡淡的说着更刺激欣然的话。
他挂着点滴的那只手一直牢牢的握着欣然的手腕,一点都不想放开她。
“放手,听到没有?”欣然恼怒的哼道,却不敢挣扎。
“不放,我这次不会再放手了,我们已经错过很久了,难道你还要我们再继续错过吗?”
听着慕少司难得深情的话,欣然浅淡的扯起一抹笑,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她可以当这一刻的他是最没有安全感的慕少司吗?
“错不错过也要等你好了再来谈,现在呢,我要去找你的主治医生,还有回去帮你拿一些换洗衣物来,你不放手,我怎么去做这些事?”
“其实,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