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谁来灭谁!憋屈的皇帝狠招频出! 昏暗明灭摇曳的烛光下,面对皇帝如同威胁一般的口谕,萨塔浓却能面不改色的露齿一笑,这一笑不足以倾城,却有足够的魅力。
只听萨塔浓那悠扬好听的声音散漫的说道:“皇上真的说要将三公主的脑袋摘下来给我当球踢?”
侍卫长板着脸孔,冷声道:“皇上金口玉言,属下不敢胡言乱语。”
哪知道萨塔浓听了这话却是忽然面色一变,厉声道:“简直一派胡言!这天下谁人不知大夏国的皇上是旷世明君?皇上一项宅心仁厚,从来舍不得对我们这些皇室贵族下狠心,三公主是皇上的亲女儿,还是最疼爱的女儿,怎么可能有如此狠毒的言行?怎么会如此暴虐的对待三公主?”
“你这般信口雌黄,究竟是何目的?我怀疑你根本就是假传圣旨,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侍卫长!而是心怀不轨,想要利用这件事来抹黑皇上的名望和龙威!你这个人简直是心术不正,不轨之心昭然若揭!雷以诺,你还不快将这人制服,送去皇上面前?”萨塔浓言辞凿凿的怒声道。
谁也没想到萨塔浓竟然在皇帝的亲为面前,还敢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这个侍卫长,明明就是皇上的心腹,却被萨塔浓一番厉声指责,楞生生的说成了心怀叵测之人,偏偏萨塔浓还说的有理有据,挺有道理。
这就有点神奇了。
三公主愣愣的看着萨塔浓,全身冷汗涔涔,已经懵掉的绝望的思绪在萨塔浓的话语中被激活,她不可置信又很震惊。怎么会有一个女人敢这般大胆?她玲珑都已经够胆大包天了,可和这个萨塔浓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萨塔浓敢明目张胆的将辛秘拉出来说,萨塔浓敢当众给皇帝敲了一记响亮的闷棍,还能让皇帝吃闷亏,萨塔浓敢反抗皇帝的话,直接一顶帽子扣上来,这个侍卫长就算不是心怀不轨之人,那也必须是了!
因为三公主很清楚,她心狠手辣的父皇,格外爱惜他虚假的仁慈伪善的面孔!她的父皇,绝不会让人诋毁他的名望!
三公主绝望的心,似乎看到了一丝光亮。若萨塔浓这番话嫩不过奏效,那么是不是代表她也不用死了?
侍卫长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萨塔浓随意诬陷?他立刻呵斥道:“你休要胡言!我就是皇上的亲卫军,所有侍卫都可以证明!你再敢胡搅蛮缠,我就抓了你去见皇上!”
“你放肆!”萨塔浓比侍卫长更大声,更有气势的怒喝道:“我不认得你,自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皇帝的侍卫长!但我很确定,伟大的皇帝陛下是绝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的!我与三公主之间不过是女孩子间的小争执,退一万不说,我和三公主还是亲人呢,我们俩有矛盾不过也是家庭内部矛盾,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至于上升到砍头的层次吗?”
“皇上是最英明最仁慈的皇上,他目光高远,心胸坦荡,又极爱护我们这些小辈的孩子,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当着他的子民的面,作如此下做可笑的事情?皇上那么智慧的人,会不知道当着他的子民,处决一个罪不至死的亲女儿,会给他老人家带来极大的负面声望吗?”
萨塔浓条理分明,据理力争,义正言辞的道:“更何况,皇上日理万机,这个时候必然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怎么可能有时间理会我们小女儿家的争辩?而且皇上在皇宫里,我和三公主的矛盾也不过是突然发生的,皇上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还能如此迅速的派人来捉拿三公主呢?”
“皇上有那么闲吗?皇上有千里眼吗?按照你这个速度,和你话里的皇上的意思,明显是皇上早就知道三公主会和我发生争执,你才会如此快速的出现啊。再不就是皇上一直派人监视着我或者三公主?可这也不合理啊,皇上干嘛监视我们呢?”萨塔浓一脸多个反问,问的那侍卫长一张脸青红不定,犹如见鬼。
她怎么敢?怎么敢将这些话都拿出来说?她看似一派天真无邪,说的是不可能,却句句都是真的!就仿若亲眼所见一般。侍卫长心惊胆颤,只觉得这个萨塔浓简直神鬼莫测!
萨塔浓胖墩似的身子往前一步,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侍卫长,下了定论,大声道:“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你根本就是假传圣旨,意图损毁皇家名望,抹黑皇上的歼/人!而你带来的这些侍卫,必然也都是歼/佞之流!”
她盖棺定论般的话让傻眼的人群,瞬间议论纷纷,竟然许多人都大点其头,赞同萨塔浓的言论。
人们觉得皇上应该是仁慈的,就算再狠的帝王,也不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时,就砍了亲生女儿的头颅吧?所以眼前这些人必然是假扮的,或者是心怀不轨的。
一时之间,来势汹汹的侍卫长和侍卫们,成了众矢之的,被众人团团围住,大有声讨之势。扬言决不能让他们逃走,势要维护皇上声望,势要保护公主平安。
萨塔浓眼珠一转,振臂高呼道:“百姓们!你们都是大侠的子民,都是皇上爱护的人!皇上这么多年劳心劳力,为了我们的安定生活废寝忘食忧国忧民,我们不仅要在心里用户爱戴我们的皇上,更应该保护皇上的声望不被恶人诋毁,保护皇上疼爱的女儿,不被坏人伤害!百姓们,我们的皇上是最英明仁慈的君王,你们保护了皇家的威严和公主,皇上是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的!”
在萨塔浓言语的可以误导和牵引下,众人只想着若是保护了三公主,那必然是有功劳的啊,有功劳就有赏赐,皇上的赏赐,就算是个夜壶,那也得是镶金边儿的呀!一时之间众人更加热情起来,义愤填膺的一拥而上,误打误撞的,竟然是将那些毫无准备的侍卫给拿下了。
萨塔浓站在圈外,环胸而笑,脸上坏气顽劣的笑容竟显得格外的可爱生动。
今天可能是皇族灾难日。萨塔浓简直成了皇族克星,谁来灭谁,还都是扯着皇上英明,皇上仁慈这张大虎皮做大旗,专打皇帝老脸,还让皇帝有苦说不出。不仅皇帝派出来的人一个个全都毫无还手之力,就连皇帝自己都因为连番失策而已经名望陷囹圄,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古来智者一张巧舌,一颗善辩之心与头脑,便抵得上千军万马。收城掠地,不在话下!
今时萨塔浓巧舌如簧,将一代狠辣帝王打得颜面尽失,谈笑间,帝王颜面飞灰湮灭。
皇帝现在是进退两难,不动萨塔浓,难以消除心中怒火。动萨塔浓,就等于是自毁名望长城,这是这位真狠辣真伪善的君王绝不愿看到的。
皇宫深处,有男子低沉的咆哮不断传来,奢华宫殿中,桌案上墨撒笔断,纸碎桌裂。中年帝王犹如喷火的狮子愤怒的咆哮着嘶吼着,却无法发/泄他胸中那累积的怒火和暴躁屈辱!
皇帝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奇耻大辱!这就是奇耻大辱!
皇帝在心中用了三个奇耻大辱!可见他的愤怒程度!他眼目赤红,喘息如牛,牙齿几乎要咬碎了,嘎嘣嘎嘣直响,他的拳头上青筋暴跳,还有鲜血迸出,骨节处有扭曲的伤口蜿蜒,伤口中有七零八落的木屑深陷其中。
那桌案,可见是被这位暴怒中的帝王硬生生一拳打断的!
大殿中央跪着沉默的暗卫,暗卫自来夜行如鬼魅,杀人如麻,可跪在这位狠辣暴怒的帝王面前,暗卫一样心惊胆颤。
“萨塔浓!”皇帝目光狠戾如地狱的厉鬼,眉宇间充斥着暴虐的躁动,咬牙切齿的狞笑道:“朕不动你!让你狂!朕就让你狂个几天!朕会让你知道,胆敢如此触怒朕的下场,会是何等滋味!”
帝王胸膛里迸发的声音低沉中充满杀机,狞笑中透着诡异,只听这声音,便叫人不寒而栗!
皇帝狠狠的闭上眼,就算再不想屈服,再不想憋屈,这个屈辱他也得忍了!
“霍御风、萨塔浓……”皇帝唇齿间咀嚼着这两个名字,简直是一种要嚼碎了生吞下去的憎恨狠戾。
霍地,皇帝睁开眼,面容已经恢复平静,他冷声道:“让人去将三公主接回来,去的人一定要当众呵斥萨塔浓,说她口无禁忌,治她一个顽劣之罪,让她回家去抄写女戒十遍,不抄完不准出来玩,切记,要按照朕的原话来说。”
“再当众宣部三公主的顽劣事迹,就说朕教女无方,让这孽子祸害了许多百姓,朕甚感愧疚,定会好好管教三公主,且要惩罚三公主禁足三个月,抄写女戒一百遍,带三公主解禁,朕会让三公主亲自上门,去给那些被三公主祸害过的人家赔罪。还有……”
皇帝眯起眼,冷漠的声音无情的说道:“之前派去的侍卫,一个不留,全部诛杀!告诉百姓们,那些人就是犯上作乱心怀不轨之人!朕已经查明,萨塔浓小王妃说的都对!”
皇帝阴狠的笑道:“萨塔浓不是很聪明吗?她不是很能说吗?她不是处处辖制算计的朕无法还手吗?那朕也要让她尝尝憋屈的滋味!她自己说那些侍卫心怀不轨,那朕就断他们个心怀不轨。让这些侍卫的家人都知道,他们子嗣的死,都是因为萨塔浓的胡言乱语害死的!”
皇帝想到那些侍卫也都是大家族的子弟,很多都是嫡系,那十几个侍卫的生死,牵扯着十几个家族,只要他们知道他们家族的子嗣是死在萨塔浓手中,必然不会饶了萨塔浓。
朕一时半刻受制于你萨塔浓,动弹不得你萨塔浓。但你萨塔浓会先发制人,难道朕就不会借刀杀人吗?
朕就不信,你能三言两语的救下三公主不死,逃过朕设的圈套,还能接二连三的躲过去吗?你能不让三公主的死归咎到你身上,你还能躲过去这十几人的杀戮吗?
皇帝一时之间畅快的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中,依然充斥着狠戾与暴/虐。
暗卫早就见惯了皇帝的心狠手辣,对他有用的人能活着,对他无用的就是个死。一连气杀了十几个亲卫,皇帝的狠辣冷血可见一斑。
暗卫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皇上……”
皇上忽然停止了笑声,眉目阴沉的厉声喝道:“还有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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