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竹这才想起杜笑竹失了那段记忆,一脸歉疚的看着她,泫然欲泣的道,“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杜笑竹自是知道她是无心的,笑道揉揉她的脑袋道,“你表姐怎么知道骄阳县主和靖宁候世子单独出游的事的?”
话虽这么问,心里却想不通,早在入京前便听说,这骄阳县主和靖南王世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注定要做亲的。
而如今,两人议亲之事已不是什么秘密,怎么还会有这插曲。
杜笑竹心中满是疑惑,只当是宁安王府的那位小姐搞错了。
却不想,杜若竹却说的有鼻子有眼睛。
“靖宁候夫人还待字闺中的时候就与我舅母是蜜友,后来靖宁候夫人随候爷去了西北,这次回来少不得要与我舅母见上一面,舅母知晓世子被寻回来时,也替她开心了一阵,还亲自过府到贺来着,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生了结亲的心思,舅母有意将大表姐许配给靖宁候世子。
说来也巧,原本靖宁候夫人都准备托人上门说相了,可一次大表姐听说珍宝斋来了一批上好的玩意,准备去给舅母挑生辰贺礼时,竟遇上了那两人一起出游。
原本是大表姐身边的丫头认出了靖宁候世子,便指给大表姐说这便是舅母为她寻的良缘,可不想一转眼便见骄阳县主与他亲亲热热走在一起,还上了同一辆马车。”
张嬷嬷听杜若竹说这些话时,已经做好了闭目塞耳,当作没听到的准备。
可这同样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不过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回去后一定要重新教导她规矩。
哪有还没成亲的姑娘,一口一个亲事,良缘的。
除此之外,她还觉得有必要让二小姐以后少与宁安王府的小姐走动。
到不是说其他的,只怕王妃终日忙于庶务,无暇分心检查表小姐规矩了。
别说与靖宁候府的亲事没作成,作是成了,这些事也不该由她这姑娘的口说出来,更何况还是说给尚未及笄的二小姐听。
杜笑竹到没张嬷嬷想的多,而她听到的最重点的那便是同上一辆马车。
虽说天启民风相对开放,年轻男女街头偶遇相互打个招呼到也不是没有,就是偶尔结伴出游,只要不是单独邀约也不算什么。
但也还没开放到男女共乘的地步,毕竟马车私密性比较强,这血气方刚的两人独处那么狭小的空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到时谁也说不清。
从娄县到京城何止千里之遥,杜如枫身为兄长,却也不能与她共乘一辆马车,更何况是无亲无故的两人。
若说原本有三分相信骄阳县主和靖宁候世子关系匪浅,现在她是信了七八分了。
这样一来,便是不用再查,杜笑竹也知道杜如枫铁定不是无意冲撞,而是妥妥的被人算计了。
其目的很显然便是和杜相的案子有关。
这事不管杜府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应对,骄阳县主被下了面子是铁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