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笑竹如此不依不饶,宁王看向靖宁候世子的眼中也多少有了些不满。
明明说好的事没办好不说,现在还得罪了这小祖宗。
偏偏这丫头不按常理出牌,这账却全算在了他头上。
宁王有火发作不得,却还得赔着笑脸解释道。
“皇妹勿恼,这不是靖宁候世子找遍了寺里也没见着大上姐,心中着急才失了分寸。”
说着还看了一眼站在杜笑竹身后的萧语儿,那意思不明觉厉,好似在说,谁让你把人藏在这里的。
“宁王兄这话,本宫可就不爱听了,这观澜院虽说是相国寺的一处院落,但本宫既然暂住在这里,这里便是本宫的居所,不经通报,擅闯本宫闺阁,就连本宫的丫头也劝阻不住,真不知晓是谁给了靖宁候世子如此大的胆子。
若非看在你萧家一门忠烈的份上,本宫现在就将你当刺客处置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显然,她这前半句是冲着宁王去的,后半句去是针对靖宁候世子的。
杜笑竹说着目光一一扫向在场的众人,那原本就见识过杜笑竹厉害的僧人,更是个个低头,不敢正眼看她。
便是宁王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而正如杜笑竹所言,她的丫头曾下楼阻拦,而靖宁候世子却硬是闯了进来,便是连不知者无罪这个借口在这里都没用。
而杜笑竹更一口一个本宫,显然是较了真的把郡主的身份摆上了台面。
瞧着这丫头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宁王有心将自己擢出来,却也无济于事,只能硬着头皮帮靖宁候世子开解。
“萧世子也是担心妹妹,才失了分寸。”
“我与她妹妹同是女子,难不成还能占她便宜不成?就等不得一声通传,还是在尔等眼中,本宫这个无权无势的郡主便可以随意欺辱。”
杜笑竹眼含厉色,她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便是连之前一直立与她身后的萧语儿也不禁有些担心。
可一想到这些事都是因自己而起,便到底也只是捏了捏拳头并未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自中不停的自我安慰,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这灵犀却不是个做事没分寸。
相信她这般自有自己的道理。
而被人点明心思的萧世子,心里就不那么痛快了。
“微臣不敢!”
口中虽说不敢,心中却不以为然,心想着杜相已经失势,她这个有名无权的郡主还能将他怎么样不成?
若换成一般人,他这般想到也没有什么错处,只可惜她面前的人是杜笑竹,这一点他可就失算了。
只见杜笑竹一甩衣袖,状似气恼的咬着牙,冷哼道。
“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
说完杜笑竹又转脸看向宁王。
“宁王兄,今日当着你的面,皇妹受此大辱,辱没的不仅仅是皇妹的颜面、皇家的颜面,还有王兄你的颜面,今日他敢不经通报闯了本宫的院子,说不得哪一天就敢闯王妃的院子,更甚者敢闯宫门。还望王兄给皇妹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