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宁起身,笑着摇摇头。
当初救他的那两姐弟身份不凡,若想从他们手中求得那得至宝,本就不是一桩易事。
何况,川西那位老太太可是对师父积怨颇深,更别说那两人还是那位的后人。
在杨修宁看来,老头川西之行少不得吃些苦头,但想拿到东西却是难如登天。
当初之所以没让人入川寻他,不过是觉得让老头借此机会入川去了结那桩心事也是不错的。
不然,以那老家伙的脾气,只怕宁愿永远活在懊悔之中,也不会再入川西一步。
皇甫锐不明究理,直到杨修宁的身影已经深失在御书房中才反应过来。
不过,杨修宁的话,他却是听进去了。
***
“主子,你真的要去相国寺斋戒七日吗?”
杨修宁脚还没跨进暖阁,便听绿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去啊,干嘛不去!”
杜笑竹接过绿芜递过来的香茗,看到一大早便不见踪影的某人,出现在门口,脸上笑意更浓。
伸出一只手来,手心朝上,五指微曲,食指还在那勾呀勾的。
那手指就像是挠在了那人的心上,想也没想便快步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
绿萝和绿芜对他们二人间的亲昵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现在别说脸红,便是连眼皮也不会抬一下。
到是杨修宁对他们刚说的话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何要去相国寺?”
杜笑竹将自己还没喝过的香茗递到杨修宁手中。
让他去去身上的寒气,虽然知道,杨修宁是畏热不畏寒的,但到底这么冷的天从外面回来,寒气入骨他现在不会有感觉得年老时便有得受了。
绿芜到也机灵,看到杜笑竹的举动,便不动声色的退出去让人给这屋里又加了个炭盆。
杯中熟悉的味道,让杨修宁眉头舒展,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杜笑竹偎在他身边,笑着为他解惑,“玉清院那老太婆说是当初我那便宜爹去赈灾的时候曾到相国寺祈福,还在菩萨面前许了愿,若是便宜爹平安归来,便去庙里斋戒七日。”
杜笑竹还是没习惯喊杜奉天‘父亲’,反而是‘便宜爹’三个字到是让他叫的朗朗上口。
虽然也不好听,但比直呼其名还是要好听些,杨修宁便没有再纠正她了。
只是杨修宁有一点想不通,“杜老夫人要还愿,何故让你斋戒?”
说到这杨修宁不自觉的眉头微拧,不知道为何,同是长辈他对这位杜老夫人特别的抵触。
而且这玉清院似乎并不简单,第一天陪小媳妇进府时,他也不过是四下查看一下,却发现这玉清院的防守不是一般的严密。
甚至比靖宁候府的书房更甚。
一个相府的老太太,并不涉及军国大事,却弄那么多人在院里着实引人怀疑。
而那次若非他凑巧遇上,绿萝很可能会折在里面。
听风楼训练出来的人,别不敢说,轻功绝对没不容小觑,可就这样还差点折在一个小小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