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不用说谁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皇帝看向对面的人,现在他算是知道他一直守在宫中是为何了,防的不是他,而宁王。
可便是知道如此,皇帝还是高兴不起来。
明明他就甚少进京,却比他这个当皇帝的更加了解京中局势,这样他如何能开心的起来。
这事尚且不提,只是他在听到宁王进宫之时明明有所触动,就在皇帝以为他要起身离开之时。
却没想到,不过一瞬,他竟然又悠悠的品起茶来。
皇帝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不去延禧宫看看?”
看着淡定如斯,似乎所有事都在他意料之中的男人。
不禁微微有些恼意,这种运筹帷幄,一切竟在他预料之中的气度,真让人不快。
“无妨,等笑笑玩够了再说。”
杨修宁自进宫以来,难得脸上挂起一丝笑容。
可就是这笑却让皇帝更加恼怒。
既然不是因为担心,他这是无聊才在自己书房里喝了一上午的茶吗?
杨修宁似乎是猜到他心中所想,无奈的摊摊手道,“皇帝若是有事要忙尽管去好了,不用管我!”
皇帝觉得自己是真的要吐血了,他以为他想管他还是怎么着。
可这是他的书房,是他和众大臣议事的地方,他就这么霸占着,还让自己给他挪窝不成?
皇帝终于知道皇叔祖当日突然出现在皇宫中和他说的那句‘你师父就要进京了,你且要放宽心。’是什么意思了。
就他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若不放宽心,只怕要被他给活活气死。
到时他不仅仅是天启史上第一个在位期间发生政变的的皇帝,还会是第一个气死的皇帝。
若是他万一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还可能成为第一个欺师灭祖的皇帝。
捏着白玉镇纸的手青筋暴突,骨节发白,如若细看便不难发现那上好的白玉上已经出现了无数的裂痕。
若非他极力控制,只怕这白玉早就脱手而出了。
可看着那个依旧巍然不动的人,皇帝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对龙一道,“叮着延禧宫,有事速禀!”
说完便拥拥手让龙一赶紧离开。
摊坐在龙椅上的人一脸的颓色,希望笑笑那丫头能有些分寸,别完的太过了,现在还不到和宁王翻脸的时候。
而此时,延禧宫中,杜笑竹歇午刚刚起身,亲自帮杜若竹梳好头发后,便被人请进了太后寝宫。
本以为只是太后要见她,却没想到自己刚进去,便听到一个好听的男声传了出来。
太后宫中怎么会有外男,杜笑竹不禁暗自狐疑。
候在门外的喜公公见她过来连忙笑着迎了上来,瞧着明明还款步而来的杜笑竹突然顿住脚步,先是一愣,马上便会意过来。
笑着道,“是宁王进宫来给太后请安了。”
杜笑竹感激的看了喜公公一眼道,“既然太后在见客,我们等会再来。”
说着便打算先退下去,她刚刚才在御花园里,怼了宁王妃这才一顿饭时间人家相公就找上门了,是傻子才往枪口上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