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一脸惊诧,没想到能得到主子如此随诺,一时之间感动是有,但更多的是心安。
绿芜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梳子,单膝跪地,举手立誓,“绿芜,誓死效忠主子!”
杜笑竹拿起梳子,对着镜子将自己还有些乱的鬓角梳好。
“起来吧,别动不动不就下跪了。”
她从来不信什么誓言,于其相信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不如看实际行动。
“是,主子!”
对于这点,贴身伺候她的绿萝和绿芜都知道,只是这是她的态度。
“以后,你主内,府中的事交给你来打理,绿萝主外随我外出,你可有想法?”
杜笑竹一向明主,她并不是在试探绿芜,而是真的想听她意见。
因为她与她们相处不长,安排差事,也只能按她们所表现出来的性格来判断,绿萝机灵活泼,却不如绿芜心细,将府里的事交给她,怕她会有疏漏,而绿芜恰巧与她相反,沉稳、心思缜密,虽然有时难免想的太多,但就是因为她心细,才更适合帮她打理府里的事,不易出现疏漏。
反正绿萝的差事,更像是个跑腿的,但是不是如此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绿芜一定不负主子期望,把灵犀阁打理好。”
绿芜见杜笑竹梳好头准备洗漱,连忙将准备好漱口的青盐,递到她手中。
“如此甚好!”
杜笑竹接过青盐,满意的抬头看她一眼便开始洗漱。
等杜笑竹收拾好从屋里出来里,绿萝已经候在廊下了,看到杜笑竹出来,便笑着凑到她跟前,笑着道,“主子,杨爷昨晚歇在暖阁了,早您一刻钟起身,回前院去了!”
绿芜在绿萝说话时,便已经开始注意这院中来往的人了,见大家都很知规矩的没有往这边靠,心里也很是满意。
杜笑竹听了绿萝的话,眼角也染上了笑意。
昨天,应当是绿萝守夜的,知道也不奇怪,虽然她让她不用守着去睡自己的,想来那丫头也不敢真的睡死了,这有人进院子还是知道的。
“什么时候来的?”
想着杨修宁来都来了,也不叫她,心里又有些失落。
绿萝不太明白,主子为何刚刚明明心情不错,突然又变的有些不开心,但还是如实回道。
“子时过了,杨爷在窗外看了主子好久,然后去侧室拿了被子歇在暖阁了。”
杜笑竹听她这么说,原本消失在眼底的笑容又立马浮现在了脸上。
想来是看她睡得正熟不忍打扰到她休息,可一想到他那么晚才过来,想必是出门去了,杜笑竹不免又有些担心。
昨晚那样的风雪夜不在家对雪煮酒,没事往外跑做什么,不知道人家会担心的吗?
虽有些怨怼,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只活动活动了筋骨便开始跑了起来。
院中积雪未清,一脚睬下去便发出一阵阵的咯吱声。
绿萝虽不解杜笑竹为何一会一个脸色,但也没多问,只学着杜笑竹活动筋骨然后开跑。
只是天公不作美,三人才跑了一刻钟,天空便又开始飘洒雪花,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