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看着那个不过年方二十左右正是芳华正好的年纪便香消玉殒的佳人,不知为何心中竟生起丝丝酸涩之意。
不知不觉间眼睛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杜笑竹本想伸手揉揉,可才碰到眼角,便被手中的湿意给吓住了。
难道,自己这是哭了吗?
或许这其中还残存着前身的情感。
杜笑竹连忙收拾心情,她可不想总是被前身所影响。
但画中与自己七成像的女子,还是忍不住伸手想抚摸她的脸庞。
杜笑竹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但当手触及那幅画时,杜笑竹便无暇再想这些了。
手指上残存的湿意在画纸上蕴开,眼角的红痣由于杜笑竹的无心之举竟将眼尾那快染成了一片红色印记。
她完全没想到生母的画像竟然是这这么劣质的颜料画出来的,指尖是染了一点泪水,但早已半干,应当不可能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杜笑竹吃惊之下,便一时没有留意到力道,竟就这样重重的按了下去。
可谁知这一按之下又闯了大祸,竟然将那画纸也给戳了个对穿,还将墙壁也也戳了个窟窿。
杜笑竹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没有这本事,想来此处就当是个机关之类的,于是索性又加了两分力道。
果然,一阵轻微的齿轮运转的声音之后,杜笑竹便见生母的画像后有一个类似暗格的东西被推了出来。
杜笑竹揭开画像便见那里面躺着两样东西,一件正是杜笑竹早有听闻的免死金牌,另一个则是一个卷轴。
杜笑竹将免死金牌收入随身的荷包中,才取出卷轴打开,这一看才发现,这卷轴尽也是一幅前身生母的肖像。
只不过区别在于,挂在外面的那幅是由劣质的纸张和颜料画作,而手中这幅却是一幅精工细作的绣像。
而手中的绣像似乎更有灵韵,她似乎能看到绣像中的女子,一颦一笑间的风情。
而细看之下,杜笑竹才发现,两幅肖像中的虽都是同一人,但这幅绣像中的人眼尾并没有那点红痣。
杜笑竹心中不禁猜测,也许这才是她母亲真正的肖像,那原本挂在那里眼尾留有红痣的,不过是给有心人留下线索。
杜笑竹将那幅残破的画像取下,细细卷好,收入暗格之中,又将暗格推回原位,这才将取出的那幅绣像重新挂好。
这又重新给前身的生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出去。
杜笑竹从里面拉开祠堂的门,便见杜夫人正立于廊下,见她开门目光从她脸上略过,又朝屋里看了一眼。
在看到那幅新绣像之时,眼中眷恋一闪而过。
杜笑竹不明白她为何有这种表情,心里充满了疑问。
而杜夫人却没有给她开口提问的机会,反问道,“东西拿到了吧?”
杜笑竹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于是点了点头。
在换了绣像之前她就知道这事瞒不了人,至少瞒不了熟悉祠堂里的人。
“那就好!”杜夫人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刚刚进入前的凌厉气势丝毫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