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之前杜如枫还觉得他们运货的箱子太大,这上上下下的很不方便,没想到原来笑笑是另有用途的。
杜如枫现在觉得以前父亲总是夸他聪慧,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可现在和笑笑比起来,简直就如稚童一般,根本就相差甚远。
自己这个做哥哥的竟不如她想的深、想得远。
杜笑竹看着杜如枫一脸被打击到的表情,什么也没说,杜笑竹并不觉得自己比杜如枫强,毕竟自己经他多活了一辈子,而他也有他的优点,若是他事先知道事情的始末,也不一定就会比自己准备的少。
更何况,他这种能认识到自己不足,时刻自省的人,不会比别人差,不得不说这杜相很会教育孩子,至少这杜如枫被他教的不错。
过了翠庭山,这进京的路也顺畅了许多,也不知是那些人知道在他们手中讨不到便宜,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反正针对尚家姑侄的暗杀几乎没有了。
而杜笑竹这边却不平静,不过连着两次就连杜如枫都还没察觉人就被抓了。
自那以后,到也一路风平浪静了。
他们这里是平顺了,可京城的某一处宅邸里却是风起云涌。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书桌后的年轻男子,更是怒不可遏!
“又失败了?”
明明听着风轻云淡的声音,可听在跪着的那人耳中,却犹如雷霆之击。
那人不敢求饶,“求主子责罚。”
“责罚?”
那人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右手轻轻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扳指,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神温润如常,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不必了,带下去吧!”
话音刚落,便有两人凭空出现,将跪在地上的人拖了出去。
而那人却如木头一般任由着那两人所为,不为别的,只是知道自己已经求生无门了。
不过是抓两个妇孺,竟折损了三十多个他精心培养的死士,这么没用,也就没必要留了。
等人被带了下去,才有一年过四旬的中年人从帘后走了出来。
那年轻人看着轻笑着道,“以先生之见,该让何人去更为妥当。”
闻言那中年人心头一颤,就是已经在他身边十数年,他也猜不透此人的心思,不过做为谋士便是害怕,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否则若是被贴上已经没用的人的标签,他的下场不会比刚刚拖下去的那人要好。
“属下愚见,既然她们原本就打算进京,主子到不如守株待兔,等他们到了京城,还不是瓮中之鳖,任由主子处置。”
那中年人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他主子的神色,生怕自己一时不察说了什么让主子不满意的话。
自己这战战兢兢过了这么多年,还想着以后能有机会被放出去安渡晚年。
那年轻人听完他的话,神色未动,并没有什么不悦到让他稍稍稍舒了口气。
不过,这口气还没吐出来,便听那人又道。
“他们可是和杜如枫一起进京的,这人要进了杜相府,可就没那么容易任我们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