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里还没有‘妹奴’这一说法,不然,这杜如枫绝对是个十足的‘妹奴’。
杜如枫次日醒来时已经是辰时末了。
捂着宿醉后痛得似要开裂的脑袋,满身的酒味让他自己都难以忍受。
杜如枫叫来小二,先要了一桶热水准备洗个澡,这才倒了一杯隔夜的茶水,灌了一口。
在凉水的刺激下,杜如枫的思绪渐渐回笼。
他记得自己刚开始是要去问杜笑竹为什么会有人追杀那母女俩的,可笑笑竟然说他没资格管,还要撵他走,他这才心烦意乱借酒浇愁的。
可是酒喝过后自己就睡了吗?他总觉昨不是这样的,应该有什么被他忘了。
而此时,两个伙计已经抬着一大浴桶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提着的热水伙计。
来来回回兑了几次,过了将近一盏茶时间这水也备好了,杜如枫一人打赏了些银角子,便取了衣服去洗澡。
这热水可比那隔夜茶更让人提神,杜如枫猛得将头整个插进水里。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都是喝酒误事,这下没脸见人了。’
刚刚觉得漏了的事,他刚刚可还都想起来了,没想到自己喝醉了尽然跑到笑笑房里去撒泼,这下他还拿什么脸再去见她。
而那厢,杜笑竹也听到杜如枫醒了,还要了热水的事,唇角掀得比昨天更加明显,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心情很好。
本来,昨晚杜如枫到她房里说了那翻话后,她便息了让他们走的心思。
恰巧,昨个后半夜又下起了细雨,到今天早上也没有放晴。
这样的天气肯定是是赶不了路的,更不要说走山道了。
正好可以留下来等等宿醉未醒的人。
杨修宁看着自家小媳妇这恶趣味,不仅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样挺可爱的。
杜如枫将头埋进水里,直到实在憋不住了,胸腔内因缺痒已经隐隐作痛时,才把头从水中抬起来。
父亲以前总说他老成持重,可他也不知道昨天自己怎么就干了那么件丢脸的事。
‘什么叫,不管我不要和你们一起走,什么叫不许丢下我?’
这和一个要不着糖果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三岁开始启蒙后就再也没说过类似的话了。
没想到自己这一喝大,竟然连三岁都不如了,都说喝酒误事,这古人诚不欺我啊。
杜如枫不用出门也知道杜笑竹他们今个一定是没走的。
不等天气放晴,这山路难走,若是冒雨前行必定要在山中过夜,便是晴天这山中都不安全,更何况这雨夜。
以他这几日和他们的相处,这周掌柜可是个谨慎的人,万不会冒这样的危险。
是以,杜如枫泡在浴桶里也不急着起身,一边洗浴一边自我反省,直到水都凉透了,寒意袭卷而来。
“阿嚏!”
鼻中一痒,杜如枫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才意识到自己洗的时间长久了。
好在,杜如枫本身底子好,到没有伤风,这也算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