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自己,自从带着红儿逃回夫家后,相公知道自己娘家的事,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封休书,将她们姑侄赶了出去,还说不知道大哥在外面不知道干了什么违法的勾当,让她们快滚别连累了他们家的人后,她便如惊弓之鸟一般。
杨修宁先将红儿放到房间的榻上,给她把了脉,确定只是惊着了,并没有受伤这才从屋里出来。
而此时杜笑竹已经将人领进了花厅之中,杨修宁越过几人走到院中,招来影子让他们把外面的痕迹抹去,这才去厨房打了盆清水,拿着伤药进了花厅。
杜笑竹接过水盆,简单的给尚老板娘清洗了伤口,上了药,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连日的奔波和打击直到此刻尚老板娘才稍稍放松了下来,直到现在她才听出来杜笑竹清冷的语调中有着说不出的担心。
她已经崩溃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流,喉中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杜笑竹回眸看了一眼身边的杨修宁,见他微微点头,似乎也能理解尚老板娘现在的心情。
瞧着姑奶奶已经这样了,一直跟有她身边的管事,也湿了眼眶,但这事还要人来说,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杜娘子,还是在下来说吧。”
杜笑竹现在已经想起他来了,这人似乎是尚家的大管事,有几次她都在尚大公子身边见到过他。
“在下,尚荣,是尚家商行的大管事,平素多跟着我家主子,帮主子管着商行。”
尚荣说到这顿了顿看到杜笑竹已经替尚老板娘处理好伤口,上药包扎好了以后,才接着道,“本来这次跑商的事应当就七月中就回转的,可过了七月七主子突然叫我提前回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以往主子去哪从来都是带着他的,而这次本次本来计划好的路线才走到一半,主子便让他先回来,还执意改了路线要去渠州。
甚至,他更怀疑主子知道些什么,不然他也不会在自己临回来前对自己说那些话了。
寻思着这些事,尚荣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在杜笑竹催促的目光中接着道,“本来我们这次的行程没有渠州这一段,可是主子说他要去渠州,除了让我先回来外,让其他人带着东西按原订的计划路线走。临走前主子和我说,若一旦尚家有事,让我去夫人娘家接大小姐。”
尚荣想到这些事,很后悔当初没有问清楚,否则也不会向这样措手不急。
而他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看了杜笑竹一眼。
而尚老板娘这时却惊愕的抬起头,看着尚荣问道,“你是说,大哥之前便知道尚家会出事?”
尚荣虽不知承认,但这却是事实,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主子应当是在外面遇到了些什么事,或者猜到些什么?”
杜笑竹对这话却不以为然,这尚大公子绝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才猜到的,应当是在更早之前就有准备,否则不会在临走之前不顾红儿的意愿执意将她送到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