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这明显是要保儿子,弃闺女让闺女顶罪,话说的这般明白,显有人不明白的。
堂外议论声又起,不少人和同伴分享自己的看法,各抒己见、争执不下。
这次凌凡到没有拍下惊堂木,也不曾要人肃静,只轻轻的“哦?”了一声。
那明显的质疑却让门外的人无不再次安静下来,生怕错过了,他说什么。
凌凡瞧着不知何时离开的师爷已经回来,手中还捧着卷宗,便道。
“但本官的人证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且先听听昨天升堂时的证词再说!”
凌凡言罢,自有师爷抱着昨日整理好的证词一一读给老李头听,有些比较艰涩的词汇怕他听不懂,师爷还好意的给他转述了一遍。
老李头越听越觉得背后冷汗直冒,没想到这里面字字句句都是别人对李老三的指证,指证的人却无一字半句提到李秀儿。
但老李头却还是死咬着,这些都是李秀儿篡缀李老三做的,一定是李秀儿瞒着李老三,他并不知情。
听老李头还不死心,凌凡便对师爷道,“传证人。”
“传证人回春堂掌柜上堂!”
不知何时,这人证已经被带到堂外候着了,只听师爷当堂一喝,便有衙差领了人证前来。
回春堂手捧着账簿上堂,跪在老李头身后。
“本官问你最近可有将蒙汗药售于何人?”
之前的证词中,有人提过被绑之人是身中蒙汗药昏迷之时被带了过去,那么现在凌凡传药铺之人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只是另杜笑竹惊讶的是,她原本以为只有在黑市中买到的药,原来也可以在药铺中买到。
而她由于太过惊讶不禁低低的惊呼出声,其他人没听到,站在她身后的老头却听得一清二楚。
瞧她大惊小怪的,不禁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低声解释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蒙汗药本就是与麻沸散等迷药用途相近,药铺既然出售麻沸散,只要你能说出正当用途,药铺记录备案后自然可以售予你,就好比砒霜是为剧毒也能在药铺出售同理。”
杜笑竹这才愰然,点点头并未说话。
到是见那回春堂的掌柜,先不急不徐的打开账册,翻到记录着卖蒙汗药的那一页,才回道。
“回大人,最近半年,只售出一笔,是李家村李老三来买的,请大人查阅。”
说着便将账薄高举过头顶,自有衙差接下呈上前去。
凌凡接过账册,不仅翻看了记着李老三买药的那一页,更是朝前后各翻查了几页,才道。
“老李头还有何话说?”
有这账册为证,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了,众人不禁有些期待,这老头还能怎么反驳,而凌凡亦是如此。
“那也许是李秀儿让他买的,并未告诉他是何用途。”
凌凡似笑非笑的看着账册,不知道用途吗?这上面可是清楚的写着,李老三以村有恶犬滋扰,受村里人所托买药药犬呢。
这是否真有恶犬之事,只要唤来李家村的村长与村民对质一下便可,看他到时还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