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正常生产的时候,肯定是要收钱的。
毕竟这香料不是一般的东西,成色不同那价格也相差很多,这真要白送他还亏的连裤衩都没得穿了。
原本说送来,也不过是为了抛砖引玉,反正他商氏旗下的商号刚好也做香料生意,他打的也不过是日后把这香料买给杜笑竹的打算罢了。
该占的便宜杜笑竹自然不会放过,但是她也是有分寸的。
这边的事情也交待的交不多了,瞧着日头也不太大了,杜笑竹便打算出去买些日用品回来。
杨修宁欲起身陪她一起去,却被杜笑竹拦下,笑道,“哪有把客人独自留下,主人都走的道理。”
而且,商祺明显是有话要对相公说,自己这才找借口出去买东西的,他真要跟着自己也走了,那她岂不是白费苦心了。
杨修宁显然也知是这个理,好在这镇上的大街小巷杜笑竹也熟的紧,并同意她独去了。
杜笑竹甫一离开,杨修宁的脸色便阴了下来。
看着商祺冷冷的问道,“什么事?”
那冷冽的似要将人冻住的眼神好似在说,若是没有什么正事,敢打扰他陪娘子逛街,一定不会饶了他。
商祺不禁摸摸鼻子,杜笑竹不过是出去一会儿而已,有必要这样吗?
而他庆幸的却是他此次过来除了香皂的事找杜笑竹,确实还有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要找老大。
只见商祺也收起了他那幅嘻笑间带着些市侩的样子,正了正神色,从怀中拿出舆图摊开来放在杨修宁面前的桌子上,才沉声道。
“杜相,日前向朝庭请旨,请求从各地调用囚犯三万名,在黎川开渠,经红水河汇入东海。”
他刚得到这个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他虽与杨修宁同出一门,但是所负责的不过是商行这块,所以其他的事他管不着,也懒得管,他这次这么急着过来,不过是上他这里还压着十万石粮食。
只要黎川渠成,水流经红水河,那么娄县这块地界便干不了,娄县境内便处红水河支流流域以内,只要着人疏通河道便可。
而这是县令该干的事,无他人无关。
而显然,娄县新任的县令也不是吃干饭的,之前他命人拟的指导农耕的榜文,便知他的能耐。
如此,娄县百姓最难熬的不过是今冬和明春,但若是每村每户都按榜文指导耕种,却也不会大面积爆发饥荒,那他那十万石粮食更无必要滞留此地,要知道这隔年的陈粮可是要掉价的,他自然是想越早处理掉越好。
而杨修宁却并没有去体察商祺的那点小心思,而是十分认真的看着商祺带过来的舆图。
“这么说,他是要先堵再疏。”
杨修宁说这话时却是连头也没抬,似乎是在自说自话。
而对于他这话,商祺到是十分认同的点点头道。
“娄县地处红水河中段流域,但距红水河主河道却还有百里之遥,却有支流途经娄县。”
杨修宁微微点头,看来杜相早已深谋远虑,知道若一旦断流会引起北边的城镇干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