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好说的。”
杜笑竹也没想到他说走就走,不禁转过身对着他的背影接着道,“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做过哪些事,我信不过你也是正常。”
知道杜笑竹说的是事实,可这也不能成为她想让他们卖身为奴的理由,但却同样的自己也没有辩驳的借口,只冷哼一声,将脸扭到一边。
到是杜笑竹说话间又往前踱了几步,她的确没有对着人后背说话的爱好,直走到那人面前正面对着他才道,“你也知道王彪和我们家不对付,只要你们的户籍还在杨家村,只要他王彪还是村长,你们随时都会受他要胁,成为他手中的利刃,你让我防是不防?”
这话不禁又勾起了他的回忆,他们的确为王彪做了不少缺德的事,而每次王彪威胁他们时连借口都不用想,只一个把他们赶出杨家村就能让他们乖乖就范。
毕竟,若真被赶出去了,削了户籍,他们又没有家族可依,那下场只能沦为任人买卖的奴隶,所以他们不敢不从。
但现在杜娘子的要求与王彪何异,只不过比他更直接,直接要他们成为她的奴仆而已。
但她有一点没错,若是她真的是毫无约束的用了他们,王彪肯定要胁他们对付她。
但是她可以不用他们,就像以前一样,作为一个住在同一个村子里的陌生人,却也不能来侮辱他们,让他们为奴。
杜笑竹见他仍不说话,却也不着急,仿佛自说自话一般,接着道,“不过这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不是吗?”
“若你说的解决办法,就是要我们卖身,那你想也别想!”
那人在杨修宁手中猛得挣了挣,只是他那力道在杨修宁看来并不算什么,扣着他的手臂蚊丝不动,任由他扑腾。
杜笑竹看着他这样子,不由得就想起早上被他提在手里的山鸡,这情形,和早上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咳咳……”想到这一点,杜笑竹突然很想笑。
但此时还有正事没说完,也不能太过肆无忌惮,只能清咳两声将到了唇边的笑意给带了过去。
“十年,我不要你们卖断终身,只要十年,之前的条件不变,十年之后是走、是留任由你们自己说了算。”
这是杜笑竹早就想好的,也是她的底线。
她从来没想过要任何人世代为仆,只不过是想让他们和杨家村和王彪划清界限。
那人闻言也停了挣扎,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说十年?”
他所知道的,一旦卖身就很少有人愿意买那活契的,一般签的都是死契,
而卖身和典当却是并无多大差别,最大的差别只能是一个是死物,一个是活人而已。
同样的活当和活契一样,只要有钱时间到了便可赎回去,而死契却是一旦卖了出去,便是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毫无自由可言。主子更甚至有权买卖或送人。
而那活契因着以后还能被赎出去,自然不如生死全凭主子一句的话,签了死契的奴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