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杨修宁想到的却是,小媳妇似乎记得很多她痴傻时的事。
他记得师父说过,身中忘川之毒会前程往事尽数忘尽,但自从师祖研制出这种毒药开始,便从来没有人解过毒,所以没有人知道解了毒的人会怎样?
杨修宁现在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解了毒过后,中毒的人会想起一部分中毒其间发生的事呢?
从小媳妇自身的教养,和识文断字,针线女红也不在话下,这事来看便是自小痴傻,想来在家也是颇受疼爱的,不然不会花费这多精力来教她,毕竟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教起来却要花费比常人更多的精力。
可是,小媳妇来了这么久,却是从未提过自己的身世来历,也不曾提过想回去,那是否说明,其实,她只记得并不多。
他甚至怀疑只有遇到特定的事物时,她才能想起与之相关的事。
虽然脑内千回百转,杨修宁手下却是没有停过,手脚麻利的洗好澡,换了衣服,才坐到身杜笑竹身边。
接受她时不时递上来的一口鸡肉,细嚼慢咽着,原来小媳妇亲手喂的这么好吃。
没多久一只山鸡就被两人分食了干净,杨修宁捧水给她净了手,两人刚吃过东西,并不打算现在就回去,而是先在这里消消食,一会再溜达回去。
水边的石头到夜间还是有些凉,杨修宁抱起杜笑竹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双手环在她的腰间,两人就着这个姿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突然,杨修宁问道,“你今天似乎心情不大好啊?”
杜笑竹不知杨修宁如何会被然这样问,带着一丝疑惑的眼神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人,杨修宁顺势在她水眸上轻啄了一口才为她解或道,“通常情况下,你会任由他们蹦跶多半不会理会才是。”
杜笑竹仔细想想,似乎相公说的也是,自己一向比较懒,对于不是非要解决的问题,她都是一幅得过且过的样子,而今天她的确是较了真了。
再想到早些时候,在院中杨修宁那意有所指的话,不禁想到杨小妹早上说过的话,杜一肚子不高兴,鼓过腮邦子,就要去揉杨修宁的脸,可是还没挨着脸颊又转了个弯,拧上他的耳朵。
她都差点忘了,这家伙的脸根本就是假的,不过这耳朵却是真的。
杨修宁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手,又好气又好笑,原本温温顺顺窝在自己怀中的小绵羊怎么突然就扬起了蹄子。
玩心乍起,杨修宁也配合着装着一脸疼的表情道,“媳妇啊,咱有话好好说,可别把你相公我的耳朵拧下来了。”
瞧着他装的像模像样,杜笑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拧的太狠了。
可是再一想起,自己不过虚张声势,哪可能拧疼他,知道他是成心逗自己,也不客气的扮出一脸泼悍的表情道,“说,你挣钱不给老娘花,想给谁花?今天不给老娘说清楚,老娘就拧下的耳朵当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