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教三郎做了一种吃食,就是和红薯有关,三郎那里做出来我全包收了,这也算是给他谋了营生。”
说到这杜笑竹顿了顿,面上露出一丝苦涩,吸了一口气后又道,“何婶想必也知道我家二郎是抱养的,迟早我和二郎是要分出去的,到时总得有自己的生活不是,我会的营生也不多,小妹那一样,再有就是这吃食。三郎那包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原也不打算只让他做,我自己也是要做的。”
听到此,何三姑也是点点头,这事也常理,没有什么不对啊。
只听杜笑竹继续道,“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大柱有没有空,帮我做粉丝。但这事暂时不能让我婆婆他们知晓,你也知道我婆婆的性子,就算这钱三郎一人挣不完,她也不会让我和二郎挣的。小妹和大柱的事我也知道些,虽然让大柱去帮我的确有些为难您,但我和二郎能信的过的人就那么几个,除了何婶,我们也不知找谁好。”
何三姑听了这话也有些动容,杨寡妇的性子,她何偿不了解,当年她为了大柱结亲的事,也纠结了很久,杨家人什么性子,杨小妹又怎么会是个好相与的,只是自家实在是穷的叮当响,若再挑挑捡捡,自己儿子说不上媳妇都有可能。
难得的事,自己一番试探下来,杨寡妇竟也有这意思,便彼此心照不宣起来。
其实,杜笑竹说的这个事,她的确是有些为难,真要瞒着杨家人让大柱去了,以杨寡妇那性子要是知道了,哪能不记恨自己家。
可何三姑却也不些心动,说是帮忙,她心里其实知道笑笑是有意照顾他们家,不然,只要花钱哪里请不到人,何必这么麻烦找大柱过去。
不然,怎么说何三姑是个通透的呢,虽然平时性子大大咧咧的,但却是个有心思,懂好赖的。
她更知道,有些话杜笑竹其实并不用说的那么清楚,而她反而把所有的事摊开来讲,便是要让自己好好想清楚。
何三姑,想了想也不知儿子什么个意思,瞧着这些年过来,大柱似乎是打心底把杨小妹看成自个媳妇,每每看到他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但是去给笑笑帮忙,说不得真要是杨寡妇较起劲来,这亲事可能要做不成的,还是听听儿子自己的意见吧。
于是便道,“笑笑,这事婶子现在也不敢给你打包票,待大柱晚上回来我问问看,但你放心,不管成不成,这事都烂在我们肚子里,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杜笑竹听她这么说也点头道,“的确是这个理,对于婶子,我还是信的过的,不然也不会告诉婶子了。”
这请人的事算是说了完,何三姑不禁想起之前杜笑竹说种红薯的事,便问道,“笑笑,说种红薯,莫不是你刚刚说的粉丝,要用到很多红薯?”
“嗯,我和一家酒楼谈好了,以后我做的粉丝可以往那里送,而且那里的东家有意和我合伙在镇上弄个作坊做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