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杨修宁拉着杜笑竹穿过堂屋,进了后院,便见除了他们,杨家所有人都在。
只是除了看到杜笑竹回来便目眦欲裂的瞪着她的杨寡妇,其他人,无不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直打着哈欠。
杜笑竹对于杨寡妇那恨不得上来撕了她的目光混不在意。
“一妇道人家,一天到晚跑了没影就呗了,晚上还出去一呆几个时辰不回家,像什么话?”
听到杨寡妇发难,杜笑竹无所谓的耸耸肩,看了一眼杨修宁,看到他一幅你随意的架式,不禁冲他挑挑眉,这才看向杨寡妇道,“婆婆,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平日出门,都会和相公说的,这点婆婆大可以问相公。至于,晚上出去,我也不是一个人,这不是和相公一起的吗?婆婆也是做过人家媳妇的,这做人家媳妇的,当然要有做媳妇的自觉,伺候相公难道不是份内的事吗?相公说要去河边洗漱,我这不是跟着去伺候着吗?这有什么不对吗?”
反正扯着杨修宁这张虎皮,她是不怕,不管她说什么,只要杨寡妇找杨修宁求证,她相信,他都会向着自己。
当然,杨寡妇不过是借题发挥,他们俩一起出去,她又不是不知道,自是不可能再向杨修宁求证什么,她只是不满,他们俩出去这么久才回来,让他们好等。
若是杜氏留在家里,这些红薯浆怎么处理,只怕早就已经弄好了,哪里还要等到现在。
她也一把年纪了,又操劳了一下午,身子早就吃不消了,若不是心里堵了这一口气没出,才撑到现在。
“你还好意思说?洗人澡要一两个时辰不见人影?”
“婆婆,我与二郎是夫妻,便是洗完澡后一起走走,似乎也不是什么过份的事吧?再说婆婆这么晚不休息,难道就是为了说教?”杜笑竹打了个哈欠,到古代这么久,她还很少这么晚睡的,也实在是困了,不想再和他们扯嘴皮子了。
杨修宁休贴的站到她身后,让她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有什么事直接说吧,笑笑困了。”
杨寡妇看着她们这旁苦无人的亲热样,更是气不打一处出,杨修宁的明显坦护更让她不爽。
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杨寡妇一肚子气,发不出来,气得直打哆嗦。
杨修武到是个有眼色的,瞧着二哥这个样子,便知现在的二嫂是得罪不起的,想想刚刚自己在外面一时着急准备去扯二嫂的袖子时,二哥那护着的样子便知道,现在求二嫂办事,那得赔着些小心才行。
“二嫂,我们下午磨的浆到现在还稀得很,根本没法出滤,这怎么是好。”
杜笑竹抬眼看了一眼,院中那十分乍眼的陶瓮,根本不用察看都知道,那么一大瓮想尽快出淀粉,根本没可能,但还是作势走了地去。
瞧见上面蒙着棉布,棉布上的草木灰已经全部湿透,杜笑竹直接给揭了,拿了一边的水舀舀了一些上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