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话头已起,杜笑竹自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该了解的不趁此机会了解个透彻,下次再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那你经常离开,是因为要去打猎?”
她还没忘记,他第一次离开时,那个顶着和他一样面皮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感觉,其实她当时第一感觉是,这个人可能是他的孪生兄弟之类的,但直觉告诉她不是。
因为,当她揭穿那人身份,指出他不是自己相公时,那人表现的却是对他的恭敬,这份恭敬让她意识到这不是兄弟间该有的,而更像是上下级。
“嗯。”听杜笑竹话音刚落,杨修宁便点点认下。
只是还有一点让杜笑竹十分不解,就算他要离开杨家一段时间,以杨寡妇对他的态度,他只要按时把钱奉上,应当不会追问他去哪才是,“那为何还要让人扮成你的样子呆在杨家?”
这才是杜笑竹想不通的地方。
至此杨修宁也不得不承认,小媳妇太过敏锐和细心,自己选择坦白,是多么聪明的决定。
否则,一个接一个的谎言,只怕也瞒不过她的眼睛,而到最后只怕两人之间也不会有信任可言。
杨修宁不禁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一些,似乎是要汲取她身上的温暖一般。
“我三岁时被人拐带到此地,后来我认识了师父,师父说,我终有一天要回家,而我若要顺利回家,便要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身份。”
杜笑竹不知他所说的那个家是个什么样的,为何他被人拐走这么多年,家里却无人来寻?
而他师父显然知道他家在何方,为何不送他回去,反而把他留在身边教养,明知道有些事可能让他回不去那个所谓的家,但还是让他去做。
杜笑竹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怕他终究要回的那个家,会成为他们俩人之间感情的障碍。
可她不会说不让他走,让他留下,不让他回家的话。
她只会更加努力与他比肩,不管他将来要去何方,她都会站在他身边。
只是,现在她亦不打算去问,关于那个家的事。
既然现在还不是回的时候,现在他还在自己身边,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不是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吗?
说她懒也好,说她坦然也罢,反正她暂时不想去想这些问题。
只是,她刚刚想到那次去县城的事,不禁绷直身子。
那次,凌凡突然告辞,说是出了人命官司,而那天她便是在那条出事的巷子里看到了他。
其实,那看她还对方祈寒说了谎,从茶楼出来经过那条巷子的时候,她看到的人不是凌凡,而是杨修宁,只是随后而来的衙差让她改了口,因为,知道方祈寒和凌凡关系不一般,她怕说出来,杨修宁会被怀疑。
只是现在看来,这件事只怕多半与他有关。
杜笑竹直言不讳的问道,“前些天我去县城的时候,似乎在面馆那边的巷子里看到你了?而刚好那天那巷子附近出了命案,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