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竹簸里的东西,杜笑竹立刻收了那小女儿的心思,扯着杨修宁的衣袖道,“相公,你抱我去那块大石头上呗。”
杜笑竹指着水中那声突出的水面的石头,看那大小,只要自己小心点,蹲在上面洗应该不成问题。
既然他不让她下水,那让他抱自己过去应该没事了吧。
杨修宁闻言,眉头都快打成结了,这小女人是没听懂自己说过什么是不是,不让她下水,她还想着去水里。
杜笑竹见杨修宁半天没吭声,也没动作,这才抬头看向了的脸。
只是这脸上多几个表情到没多大问题,只是脸色却是看不出来的。
杨修宁知道不说清楚,这丫头不会死心,在岸边寻了块石头,把她拉过去让她坐下,“你在这等着,我去洗!”
闻言杜笑竹不禁瞠目结舌,只下她是如何也是淡定不了了,他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洗?他怎么能洗?
杨修宁刚转身,杜笑竹便一把扑上去,从身后搂住他结实的腰肢。
“相公,我和你开玩笑的,那东西脏了就脏了,找个地方埋了就是,不用洗了,真的!”
要不是杨修宁背对着杜笑竹,她就只差没举手发誓,以表决心了。
其实,原本杨修宁并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只是刚刚竹簸落入水中,草木灰被水打湿了一些,里面的东西也沾了水,原本被掩盖的味道自然也就盖不住了。
而他们这类人,本来就对血腥味异常敏感,只要不傻,他也能猜道是什么,只是他没想到原来这个东西用了不是直接扔了,而是还要清洗的。
所有人都认为那东西晦气,沾染不得,原本他也以为如此,只是现在他才知道,这根本就是女人的劫。
在男人惟恐避之不及的时候,她们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别人家的男人怎么想的他不管,但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就该被他疼着、宠着。
她的痛苦他没法替她分摊,那么他便在她承受着这种痛苦的时候,能为她做点事,让她不再遭受其他的罪。
杨修宁轻轻掰开杜笑竹紧扣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怕力道大了会伤了她。
而后转身,将她按坐在石头上,“我知道是什么,我去洗,你坐着。”
若说刚刚杨修宁说要去洗那东西时,她是受到了惊吓,那现在他明明白白告诉她,他知道那是什么,而且还坚定的说他去洗的时候,却是震惊。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杨修宁一步步向水潭边走去,杜笑竹却向被人定住了似的,僵在石头上一动不动。
只是鼻中酸涩的滋味让她悄悄的抬手掩住口鼻,那是她自己都会嫌弃的东西,他却一脸认真的一遍一遍的在水中搓洗。
她从来没想到会有人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咸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她才知道不知何时,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想像一个男人会帮她洗那种东西的。
幸福来的太快,她竟然有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