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院中摆了个小桌,围在桌边坐下。
杜笑竹昨天让杨修宁写的不过是一些数字,便从一开始教两兄妹认起来。
说是让杨修武一天认五个字,她也便只教五个字。
教了几遍后,见两人似乎都有些走神,似乎觉得自己都认识了,杜笑竹便不再一到五的顺序来让他们认,而是将五张写了数字的纸打乱顺序,并且从中抽取一张,来让他们认。
这到也不难,见他们兄妹二人都没有认错,这才带他们到院中寻了一处教松软的地面,取了一壶水浇上。
等水渗入地面,杜笑竹拿了树枝,认真的教他们俩写字。
只是这湿土易沾粘,一个字写完,这树枝上全是泥土,实难再写第二个字了,可是不将土打湿,这院中的地可是夯实了的,也难写字。
杜笑竹不满的看着手中的树枝,终是皱着眉将它丢在一边,只叫了杨修武道,“这字是没法写了,你去河边寻一些细沙回来,不要有石头,放在到院中晒着。多取点回来,以后你和小妹在沙上练字。”
杨修武一听暂时不用写字了,答的那叫一个干脆,“我现在就去!”
若是不知杨修武的性子,听他只般积极还当他是对认字是报了多大的热情呢。
杜笑竹摇摇头也不去管他,更不会和他说这沙晒干了,下午接着练的话,免得他到时磨磨蹭蹭的。
打发了杨修武,杜笑竹又让杨小妹去她房中,昨日尚记送过来的三只大箱子都放在她的床头,摞在一起。
杜笑竹取了钥匙打开早上面的一只,其实除了这里面是一个较大的布头外,其他的里面都是整匹的绢、纱、等轻薄的布料。
这些用来做头花,最是适合不过。
哪家女人不爱俏,这东西若是被杨家只几个女人看到了难免不会动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与其,到时麻烦,到不如先锁起来,让他们认为尚记送过来的一些布头。
杜笑竹开了箱子,取了些布头和针线出来,将昨夜就寻思好的要拆解的几个工序,教给杨小妹,却也没有多教,一上午也只教她两个,剩下的便是让她多练习。
自己则将不规则的布头修剪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和大小,而她亦知道所有工序里最重要的不是缝制,而是裁剪,这个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学得会的,何况她亦没有太多时间和布料可以浪费,所以这活也只能落在她自己头上。
便趁着收麦子这几天,多裁一点存起来,这样后面才会跟不上进度。
杜笑竹当然也不会奢望,她不用下地,只想趁着教杨小妹的时候多做点,别浪费时间就是了。
杨修宁照例是到下晌才回来,只是今天收获还不错,提回来了三只兔子,两只野鸡,而且都还是活的。
杨寡妇看着也是十分满意,唇角掀的老高,要知道这村里人家,这农忙的时候也不过开工那日去镇上或村头切上一斤肥肉回来。
炸了油,然后每天用那油渣炒上个白菜便算是开了荤了,哪里舍得天天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