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放言道丢了便丢了,这女子走失,便是找了回来,哪还有清白可言,若是那贞烈的,被人虏了去,就该寻了根绳子自我了结了。
哪还能回来迁累父母兄弟,没得辱没了祖宗名声。
却从没想过那走失的小女孩,亦只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奶娃娃。
更让人心寒的还远不止如此,那林家更是着人通知林公子的父母,着他们严家看管不许他报官,林父林母为了儿子的前程,到底是舍弃了寻回女儿的念头。
哪想到这人到是个倔的,见家人如此枉故亲情,薄凉至此,竟趁人不备打昏了守卫跑了出来。
独自到信阳知府衙门报案,然一进知府衙门便有去无回,后来更是传言其是死在知府衙门的牢狱之中。
至于其中内情众说纷纭,却都是道听途说。
就不知这林默生和那信阳林氏是何关系,或者说和那对兄妹是何关系才是。
“那便难怪了。”老道如是道,遂又想起什么,看了看面前之人,小心的询问道,“公子,可要提醒夫人一二?”
“不用。”那人回得干脆,与其在家被那些人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折腾,到不如让她有些事做。
老道见他垂目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原本以为可以松了口气时,却听他道,“你该走了。”
老道一口老血梗在喉头,满脸哀怨的看着眼前的人,好似在说公子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吗?
杨修宁根本不理会他故意做作的样子,起身离开。
杜笑竹与林默生出了柳儿胡同便又回了林默生的住处,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让林默生相信自己并不是公门中人。
虽是如此,但林默生还是觉得杜笑竹的见识并非一般人可比拟的。
既便不是公门中人,他仍是相信或许她真的能查到些什么。就像刚刚把册子交给她,她便能发现自己没有发现的线索一般。
不管他们能查到什么地步,既然有了线索,他便不会轻易放手。
“杜姑娘认为我们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杜笑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林公子真以为以我们两个人能将这个案子查清楚。便是寻到一丝线索只怕以我二人之力也无法救人,只不过是将自己置于危境而已。”
林默生一愣,原来杜笑竹竟是如此精明。
林默生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到是自己魔障了,如杜笑竹如此通透的人,自己都能想到,能连续多年拐走上数百幼女,怎么可能是几个人能做到的?
他亦知不易,现在杜笑竹于他而已不过是一根救命稻草,他寻了这么多年毫无进展,却在她这里看到一丝希望,让他如何能放手。
“那当如何,请杜姑娘直言,林某必当照办。”
杜笑竹闻言便知他是病急乱投医了,与她相识亦不足半日光景,竟将决策权交给她了。
“林公子为何不报官?”
林默生闻言脸色惨绿,沉默了半晌才道,“杜姑娘如何知道我未曾报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