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目光烁烁,目光扫向围着自己的人,似嘲似讽的道。
“恐怕就算找回来也会被人指指点点,没得辱没了爹娘,连累兄弟姐妹,恐也再难许什么好人家,难不成找回来还能养个老姑娘不成?”
其他几人也俱是一脸认同,更甚有人点头附议。
虽是被人认同,但那人却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却是一脸冷漠,细看之下竟还还透着一些着看透世事的苍凉。
“迂腐!世人迂腐!”
那人微微出神,声音极低,也不知他是说给身边的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便是这片刻,其他人早就奔着那出事的源头去了,只留下杜笑竹和那人在原地。
到不是杜笑竹不想去现场看看了,而是她认为此人知道颇多,说不得还能在他身上挖出更多的线索也不一定。
而事实证明,亦是如此。
见原本的停驻脚步的人已纷纷离开,那人也准备前行,却被杜笑竹闪身拦住。
只见杜笑竹微微倾身,低声道。
“我听你之言,似乎对这事不满之是为何。”
“不过随便说说尔!”那人见她年纪不大,并不将她放在心上,本不想理会,意图越过她离去。
只是杜笑竹的眼睛是何等的锐利,怎么可能被他这种低劣的谎话骗到。
“是吗?可你的眼神告诉我并非如此。”
“那又如何,与你何干!”
那人见杜笑竹如此难缠心生警惕,脚下微微退了半步,不欲与她多作纠缠。
见他如此,杜笑竹更加确定她所猜不错。
死死盯着眼前之人,他退她便进,步步紧逼,口中也没留下半分情面。
“的确与我无干,但只怕与衙门有干吧,就你当才那些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对这幼女失踪知之甚详,甚至可以怀疑你与虏人者有干?你若是不愿与我说,到不如去衙门与大人说如何?”
杜笑竹这话一出,那人原本心中的担忧去了一半,知道她不是那拐骗孩子的同伙的,到不似刚刚那般抵触,只是仍是十分防备。
“我凭什么随你去衙门,你以为县衙是什么地方,县令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不是那人看不起杜笑竹,只是衙门可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的。
想进衙门无非两种办法,一是击鼓鸣冤,二是在衙门里的人有干系,经人通传或可得见。
只是这鸣冤鼓可不是好击的,就凭她无凭无据,光凭一翻揣测,瞧她这精明样也不会去敲那鸣冤鼓,一个弄不好,要先挨板子了再说。
再说这第二条路,他看这姑娘,虽说衣着不至于用衣衫褴褛来形容,但也只是普通的粗布。
就她这般,他可没看出眼前的姑娘能在衙门里有什么门路!
何况,就算有,好歹一县的县官,会闲的有时间听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片胡言?
杜笑竹见他一脸看不上自己的样子,也不恼,一手挑了一缕秀发,另一只手绕着发尾打圈,歪着头,眼睛略略向上仰视着面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