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尊女卑的世道,女子是走不了仕途的,什么女驸马,女状元,不过是杜撰出来的罢了。
她真要是敢男扮女装出将入相,只怕被人揭穿之日便是她的死期。
找死的事,她可不敢干。
入仕,这一途,是行不通了!
那么唯一能做的便是经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钱,还怕没权吗?
何况有尚老板娘这个先例在,女子经商或许比男子困难,但至少不是一条死路。
路是想好了,可是,自己没做过生意啊,没本钱,没经验,而且杨家还有个堪比守财奴的杨寡妇。
刚刚村里公中送来的两百文钱和一斗米,全部都进了她的口袋,想都她拿出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些,杜笑竹那眉毛皱的如两条蠕动的蚕宝宝似的。
杨修宁回来便看到她这般,双托着下巴,手肘支在桌面上,紧拧着眉头,双眸幽深,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杜笑竹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自己要做什么,便打算先休息明天再说。
一转脸便见,屋里多了一个人。
“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杜笑竹一脸惊喜的看着杨修宁。
她本以为今天是不会看到他了。
“嗯!”
杨修宁淡淡的应了一声,寻了一身衣物就要出门。
杜笑竹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相公,你又要走了吗?”
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要被抛弃的小狗。
杨修宁眉心微拧,欲走的脚步顿了顿道,“去河边洗澡。”
听到杨修宁的解释,杜笑竹顿时没开眼笑,“去吧,去吧,我等你回来啊!嘿嘿!”
听到她的笑声,杨修宁突然觉得头皮发紧,十分后悔和她解释这些。
等他再回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甫一进屋便见杜笑竹已经倒在床上睡的口水横流了。
说什么等他,原本心中有些期待,此时也化为乌有了。
看着她纯真的睡颜和那傻兮兮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其实有时候想想,那傻傻的时候也挺好的,至少会少了很多麻烦,也不至于招了这么多的灾厄。
想到今个下晌的事,杨修宁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只是看到杜笑竹唇角那丝可疑的液体时,眼底不禁染上笑意。
说是初夏,这夜里还是有些寒意,杨修宁不自觉的向床边走去,替她掖掖被角,一时没忍住,竟不自觉的把自己衣袖伸过去,替她擦去嘴角的口水。
等他回过神来看到衣袖上的一片水迹,又一脸嫌弃的皱起眉头。
确认床上的人的确是睡熟了,杨修宁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如往常一样点燃一段断香。
吹了明火,放在床头边的地上。
“吱呀!”
房门带上的声音响起。
原本应该睡死过去的人突然睁开双眼。
杜笑竹摇摇脑袋坐起身来,一双眼慢慢适应房中的黑暗,才在房中搜寻起来。
一闪一闪的火光吸引了杜笑竹的注意,捡起地上的断香,将它掐灭,才凑到鼻尖闻了闻。
原来就是这玩意让她夜夜一觉到天明啊,闻着这味道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