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拖泥带水的,震惊之余我也跑到洞口,低头一看,嘿,这洞好生眼熟啊,再一看,这哪是什么山洞啊,这根本就是个盗洞,紧贴着山脚往里打,平平直直的,刚够一个人进出,更关键的是,洞口就有一堆刚刚打出来的泥土,我还能闻到那泥土上散发出来的新鲜的腐殖质味道,我心中暗叹,天涯何处不相逢啊,在这么鸟不拉屎的地儿都能遇上同行,这缘分没有修上个千百年怕是不够的。
我二话不说,猫腰往里钻。阿琳在里面拽住我的手,使劲把我往里拖,这时我脚上一阵刺痛,我暗叫不好,一定是让尸蟞给咬了!
我大叫:“快,快把老子拉进去,老子被咬了。”
我很确定自己被咬了,因为脚上那玩意儿一直盯着不放,那痛感就好比有把小型的锯子在你的皮肉上不断地来回地锯。我一面疯狂地往里爬,一面用另一条腿胡乱地去踹咬住不放的尸蟞,试图把它给踢下去,不过好像没啥用,我狠狠地踢到它几下,但根本没法把它给弄下来。我头皮发麻,那东西该不会钻进我腿肚子里去了吧?
突然,一个肥硕的手掌拽住了我的另一只手,我还没反应过来,便一下子被拖进了洞里。
我一翻身就像去拍脚上那尸蟞,阿琳抓住了我的手:“不要动,我来。”
只见她手上的短刃在我眼皮子底下灵巧地转了一圈,我还没搞明白她想干嘛呢,那短刃已经“噗”一下就扎进了我的大腿肚子!
我敢说,这一刀子下去,比那尸蟞咬得可疼了去了,而且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谁能想到这漂亮的小妞儿出手这么果敢,好歹事先打个招呼报个备啥的,怎么说这腿也是我的呀,人医生动手术前不还得征求病患同意嘛,我怎么就成了板上鱼肉了?
此刻不管我有多大震惊多大痛苦,都化成了一声嘹亮的嘶喊飘荡在空旷的山谷之上……
疼呀,我当然得喊啊,我又不是关羽,刮骨疗伤还能下棋喝酒,疼了就喊,这权利我总该有吧,谁知我刚张口喊出一半,刚才拖我进来的那只肥硕的肉掌一下就把我的嘴给堵住了!
卧槽,这又谁啊?!
“别动,不想把尸蟞引来的话,你丫最好给鸟爷我闭嘴!”
鸟爷?什么鬼?我刚想挣扎,大腿上又被阿琳剐了一刀,疼得我冷汗直冒,我感觉尸蟞在我的腿肉上剧烈地划拉了几下,发出一阵凄惨的“吱吱”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短刃轻轻一挑,尸蟞的尸首就被挖了出来。
看着自己淌着血的腿,其实也没那么疼,大概是刚才连惊带吓的把自己给搞懵了,阿琳的手艺其实还不错,在我腿上交叉着划了两刀就把尸蟞给挖了出来,之前我在十三叔背上看到过一个坑,据说也是被尸蟞给钻了,可怜十三叔没遇上阿琳这样的外科专家,硬生生被自己的猪队友给挖下来一大块肉!
说到猪队友,我才想到自己还被那什么鸟爷给封着嘴巴,我猛地一挣扎,嘿,竟然让我给挣脱了。
我一转身,一个巨大的黑影朝我遮天蔽日的扑压过来,我大惊,往侧里一滚躲了过去,扭头一看,一团肥肉正举着一床铺盖将那盗洞死死堵住。
他瞪了我一眼:“看啥看,还不来搭把手,要是让它们进来了,咱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嘿,这货竟然还敢吼我!
妈蛋,非常时期老子先不跟你计较。
我冲上去将那些缝隙死死堵住,终于感觉世界太平了,我们三个在这狭小局促的盗洞里大眼瞪小眼等了几分钟,外面好像没啥动静了。
“怎么样,这能行吗,能堵住吗?”阿琳问。
“应该没问题,肯定进不来。”那货得意地说,好像用铺盖堵盗洞这想法是个什么金点子似的,臭屁臭屁的。
我不屑地歪歪嘴:“那可不一定,万一……”
这万一还没说完,我就发现阿琳的目光直勾勾地朝我这边望来,漂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杀气。
我暗自纳闷,我啥也没说呀,没理由对我下狠手灭口啊。
我刚想说话,阿琳一下将短刃竖到嘴边:“别动!”
她指了指我的裆下……
我幽幽地低下头,当即就再也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