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
鲁有金也喝斥大李,道:“不用你侍候,就快去找大夫给少爷医治,还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
大李呆问:“找、找哪个大夫?是找覃道长还是到镇上找?”
鲁有金说道:“找什么覃道长,他和村子里那些人都一样,巴不得咱家出事!去镇里找,去镇里找那个最好的郎中!”
大李连忙出去,骑马往镇里子跑去。
张氏帮鲁长栓把鞋子脱下来,想扶他躺下,可是鲁长栓却说什么也不躺,坐在那里说道:“把被褥都给我换了。”
张氏和鲁有金又呆,张氏说道:“为什么要换啊?你伤成这样,到处都是血,换被褥不是糟蹋么!”
可是看鲁长栓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她拗不过只好吩咐王婆子,道:“快去,把家里的新被褥拿出来,给少爷换了。”
王婆子连忙跑出去,找来新被褥给鲁长栓换。
鲁长栓吃力地挪到一边等着,动作大了,嘴角仍旧止不住流血。
鲁有金也心疼到要死,一个劲问道:“栓儿,你跟爹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会从山崖上摔下来的,你从来不去那里玩的。”
鲁长栓还是坐在那里不说话,眼睛微微闭起,也不知道是太疼不想说话还是怎么的。
张氏看出不对,拉着鲁有金出来,问道:“当家的,你说栓儿这是怎么了?摔成这样也不跟咱们说,连叫都不叫,这要是从前,非得闹死不可啊!”
鲁有金脸色十分不好看,说道:“是啊,栓儿真是不对,哪里都和从前不一样,好像不认识我们了一样。”
张氏说道:“你说能不能是把脑子摔坏了?”
鲁有金皱眉,说道:“他头上是在流血,可要是把脑子摔坏,应该连话都不会说话了吧,可是你看他说话,有头有尾的,好像想的事情还不少,比从前都清醒的样子。”
张氏急得直搓手,说道:“那能是咋的了?儿子还是咱们的儿子,还能是被哪个冤鬼上身了?”
鲁有金吓了一跳,想了一下又说道:“应该不能啊,刚才我看覃五落也来了,他看了栓儿半天,如果栓儿真招了那些东西,肯定躲不过他的眼睛,他别的不管,这种事不会不管的。”
张氏急得快哭,说道:“可是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呢?栓儿就成这样了,连声娘都不叫我。”
鲁有金说道:“吧,先不管那些了,先把他的伤治好才是真格的,怎么也不能让咱鲁家断根儿啊!”
说完又进屋了,张氏便也跟着进来,和鲁有金一起,小心地把鲁长栓扶到床边,让他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大李骑马把郎中带回来,一家人又忙忙活活,给鲁长栓治伤。
鲁长栓倒也没有反对,但是坚决不准别人给他上药,让郎中开完药,把所有人都赶出去,自己擦洗,自己上药,弄完了才准别人进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