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说话,而是快速的离开了。
林永靠坐在床上,后背是一个松软而大的枕头,他微微闭着眼睛,嘴角是一点冷笑,“请罪?请什么罪呢?人都死透了才发现,一个个狱卒都是死的吗?还是当朕是傻子?”
他并不相信狱卒请罪的说辞,人从死亡到身体僵硬需要一个时间,刀进入心脏,必然会带出大量的血液,浓重的血腥味没有人闻到,怎么想来都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人想要杀步三昧,步三昧是不可能等死的,他心里明白自己的计划,而且已经做好了给林思明替罪的准备,不可能就这样无声的死了,如果他死前的表情是震惊的,那么就说明,没想到来人会杀他。
什么时候会惊讶呢?自然是他信任的,从来没想到的人。
监守自盗!陈家人还真是厉害,莫不是害怕陈家和步三昧勾结在一起的事情被发现,觉得这样他就没辙了?
还是觉得他就只有一个成年的儿子,不可能看着不管,所以这样有恃无恐?
林永睁开眼睛,眼睛里有冷冷的杀机,心道:陈家真是太嚣张了!
林永猜的八九不离十,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卫闲庭身边还有一个裴音这样的高手,可以悄无声息的杀人。
所以不是自己太弱,而是敌人太强大。
若不是为了培养卫闲庭,裴音也不需要用这么迂回的方式了。
第二日,在陈章的忐忑中,林永发出了一道命令,召大皇子林思明立刻回京,接受宫女遇害案的调查。
没有等陈章有什么表示,陈皇后立刻坐不住了,从来接受审问的皇子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即使最后证明是被冤枉的,想要再恢复到从前的名声也是非常困难了,而且将一辈子无缘皇位。
原因很简单,你要是人品一直没有什么问题,别人怎么能往你身上泼脏水呢?苍蝇不叮无缝蛋,就是这么简单,话糙理不糙就行。
当卫闲庭把这个道理说给裴音听的时候,裴音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彼时已经是第二日,林永真的没有上朝,责令林思明尽快回宫的消息是从承明殿里发出去的,没有经过政事堂三公的商议,可见林永心里真的是压着一股火呢。
陈章难得的没有跑进宫里来反对,大概也知道林用这时候不待见他,不能杵到林永的眼皮底下去,以免林永不高兴之下,对陈家更为厌弃。
本来卫闲庭和席阳约定了今天要一起审问成平宫的侍从,可是昨天经过裴音一说,卫闲庭觉得可以把那些人再关几天,先把他们的胆子吓得再小一点,更好审问。
而且步三昧死了,林永那边是什么意思,还没有明示,卫闲庭和席阳商议的是再等一等,看一看皇上的意思。
他虽然是想把林思明弄死,可是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不能让林永怀疑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出差错。
所以卫闲庭成功的偷得浮生半日闲,躲在府中和裴音培养感情。
“你这么悠闲,也不去看看桌子上堆着的密信,小心错过了什么消息。”裴音正指导萤雨的术法,抽空睨了一眼站在旁边看着的卫闲庭。
卫闲庭笑眯眯的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像是早知道裴音会有此一问,早就准备好了似的,“都已经看完了,这一张才是最重要的。”
裴音从晃动的纸上捕捉到了信息,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结果她分神的时候一个没控制好,力量用的大了一点,把萤雨打出了三丈远,惹得萤雨愤怒的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