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得水呀。欧格纳一连几天都保持着亢奋的神情。
英国政府要他对清国施压,他不仅做了而且还做的非常好。他为湘沪铁路已经投入了资金的英国公司争取到相当于两倍投入的回报,他为汇丰银行争取到在清国内陆开设分行的许可,他还为大英帝国与清国达成进一步开放通商口岸的条例。这都不算什么,他还在电报里指责政府说他们要价太高、要求太多,清国想用这条铁路从英国贷点款也不给,就是这样人家清国也没说这条铁路交给别人修。你们不经清国同意就把人家的军舰转售给他的死敌日本,人家能不报复你们吗?现在不仅仅铁路交给了德国的问题,现在在华的英国公司都招到人手买不到材料,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这是麻烦吗?对于在华的英国商人来说确实是。上海生丝联合会宁可把生丝烂在仓库里也不买给英国人,厂子里的工人宁愿跑到工价更低的中国人开的工厂也不愿回来上班,英国在华生意一落千丈。
这确实是大麻烦。但那些能在清国开的起工厂的工厂主有哪个没有议会的背景,即使本身不是,也有后台人是。所以英国议会为解决转售带来的清国的利益下滑问题,终于同意拿的出二千万的四年分期支付的贷款给清国。
欧格纳拿着政府同意贷款的文书再次进宫见了光绪。出宫后,一道旨意发去了上海。责令上海官员勒令生丝联合会按市价卖生丝给英国商人。
而此时,上海外滩的一座高楼内,张宝善品着香茗正在与林启兆的父亲交谈着,而楼下视线可见的地方,上海的衙役在围满的人群当中清理出一条通道。四个革命党人坐在囚车内被押进法场。
“库存的生丝买的怎么样了?”张宝善放下手中的茶杯问刚进门的账房。
“大掌柜的放心,库存的生丝已经全部售空,而且洋鬼子们还不停的道谢呢。现在就等各家丝商前来结算了。”账房说的也很长气。自从三年前江南丝商联合以来,洋人在华人面前说话可是越来越客气了。
“这只是第一步。下面就要让洋人的纱厂找不到人干活。这就要有劳林叔了。”张宝善对坐在对面的林启兆的父亲拱了拱手。
“老夫早有完排,都是我大清子民,哪有帮洋人坑害我大清的。要真有这种人也都清理的差不多了。放心,定坏不了皇上大计。如今我华人联手才牛刀小试,就让洋人举步为艰。可见若是我全大清华人皆能同心同德,又何惧洋人。团结方为上策,还是皇上英明呀。只可恨那些革命党到处蛊惑人心。”
张宝善看了眼楼下正在被挂起来的人头,冷冷的说道:“林叔何必烦恼。革命党不过为一已之私利的跳梁小丑而已。若他们真心是为了我泱泱华夏,就不应该在洋人未平而群狼环顾之时跳出来于朝廷为敌,陷我中国与内乱之当。如今谁都知道日本人与我中国为敌,他们还接受日本人资助,这就是助纣为虐,就当斩首示众。到是此间生丝之事,只是生丝联合会看不惯洋人作为而反击,到是于皇上无关哪――”
“那是那是,老夫唐突了。”
有朝廷政策配合,生丝联合会的生意做的是风声水起。终于买到生丝的终于买到生丝的英国商人们却又面临新一个麻烦――工厂里没人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华商的生意就越做越大,工厂也越建越多。中国的生丝制品在欧洲市场依然是很受欢迎,以前都是英国商人在华收购生丝制成成衣再送回欧洲销售。自从太平洋货运公司的航行开通到欧洲后。华人的生丝成衣就越来越多的走太平洋货运的船远赴欧洲。当清国开始全世界采购工业材料之后,欧洲客商就跟着发财,然后整个欧洲似乎就变的更有钱了。无论是衣服还其它产品,华人在欧洲市场销量都大幅提高。而华商无论从材料还是制造和运输,最后到了欧洲销售的成衣也不比他国客商的贵。这也就使得华商的工厂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为了增加出货量,他们已经开始于外国客商争夺起工人,明显外国商人处于劣势。看着堆满仓库的生丝和几近空无一人的厂房,英国丝商欲哭无泪。
“这我没有办法。”面对汹涌而来的英国客商。欧格纳也只能一摊手无奈的说道。工人们有选择到哪里做工的自由,你们自己招不到工人这能怪的了谁。欧格纳认为自己的工作已经做的很好了。在他的抗议下《时务报》已经停止了对英国的不利宣传,而转为介绍英国人土风情。也因为自己的抗议。清国各地的官员也在劝说清国的民众,人家官员把街上流浪的乞丐强行送到英国工厂,结果你们还嫌人家不会干活不要,那就真没办法了。清国已经尽力了,就如同光绪皇帝说的那样:总不能将人从别的工厂绑架出来送到你们那去吧。
好说歹说,总算劝走了这些烦人的商人。欧格纳回到房间内打开抽屉,里面放了数张支票。其中最大的一张是三万英镑,这是清国皇帝给他的感谢费,也是他单笔收到的最大款项。这可是自己近五年的工资收入了,每看一回就激动一回。关上抽屉,欧格纳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太忙了,他打算放松一下自己。不远处的四海酒店重新装修后已经开始营业了,那里的灯泡都漆上的颜色。听说里面现在是美轮美奂、如梦如幻,今天是英国日,自己应该去感受一下。只是光绪皇帝为什么还没取消俄罗斯日,自己太讨厌那种音乐了。
南洋上依然是烈日当空,酷热的阳光照射在军舰上,这让整艘军舰如同蒸笼一样。甲板中,从海上吹来的空气似乎依然还是那样燥热,这让本来就万分焦急的格雷斯更加烦躁。
海面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被拉上了小船。从望远镜中看到那人的情况。长年在海上漂泊的格雷斯就知道,这个至少二天没有补充淡水。饥渴将一位海上壮汉折磨成浑身柔软的模样。
五天前,他就率领英国驻新加坡分舰队出航。去迎接从上海回国的货轮。可他是计划中预定的海域等了半天多也没等到货船,他知道货船里装的是什么。所以等太阳即将落下海平面后,终于下了决定,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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